“死了。”
“什么?”
“人!你说什么。”
“那你好好说呗。死了,死了。”
顺天府的衙差把他们哄开。“走开,走开,别围着。”
“这是什么人?”一个为首的捕头。看着那孩子的尸体。蹲下来,轻轻翻动那孩子的手臂,上面乌紫一片。
“应该是逃荒来的,城里城外近些天从南边过来许多灾民。”旁边一个小衙差。
尸体呈大字形,摊开在一堆废弃的家具上。身上满满的伤痕。嘴流血来,浸泡着衣服。天太冷,血被冻住。“致命伤是……”
“每一处。”
“每一处……”他皱眉。
“是被活活打死的。浑身上下全是伤痕,不仅是处处致命还连骨头也敲碎了。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蹲在地上的那位听见深深舒出一口气。“找到家人了没有。”
“没有,这些逃荒来的,就是家里都死没了,才跑出来的。这么久没有人来报案,恐怕没有家人了。”
“死了多久了。”
“是前天夜里,准确的时间还要仔细查看才能知道。”
“尸体带回顺天府。我们回去禀告大人。”
“是。”
突然从人群和阻拦的衙差身下跑出来几个孩子来。冲到为首的衙差面前。
一个凑到那尸体面前看了。“唉,你干什么的。”一个衙差挡住他。还是被他看了个满眼。
“号子哥。号子哥。”喊着就大哭起来。另外的孩子听见了,也跟着大喊大哭起来。
“大人,大人,我们有冤情。”一个稍长一些的孩子扑到那位的脚边。
两位面面相觑。
“带回去审问审问。”
“是。”
那群孩子被带到顺天府。
“你们都是什么人?”顺天府府尹简春秋。
“大人,我们都是逃荒来的。”
“何地?”
“云州。”
“你们有什么冤情。”
几个孩子离了主心骨,什么话也说不好了。
“大人,号子哥是被杀了。怎么还问我们。”“是啊。”“是啊。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
简春秋看着堂下跪拜的全是七八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三岁这样的孩子。在他们嘴里能问出来什么。不是妄想吗。
“大人,在尸体的衣服里找到个证物。”一个衙差呈上来一个绿底锦缎钱袋,光洁崭新的。里面的银钱是没有了。就光一个袋子。
“这?”简春秋发疑。“大人,这钱袋里面有暗绣。”
简春秋翻开那钱袋里子。里面细密的家纹清清楚楚摆在眼前。叶家。
叶家怎么也牵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