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卡开了裴喜的房门，裴喜一惊，看到了房间里坐着的褚炀盛。

好久不见，褚炀盛看起来苍老许多，人也尽显疲惫，比之以前，脸上再也没了意气风发，有的，只有挫败和颓然。

裴喜以前不怕他，现在自然也不怕。

她看向墨云，缓缓走了进去。

褚炀盛转头看她，平时板着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你回来了。”

裴喜“啊”了声，“老头儿，我看你气色不太好，是得绝症了？来找我继承遗产？”

老爷子鼻子都要气歪。

裴喜大大方方坐下来，老爷子眼神犀利看向她，像是在观赏一个攻击对象。

裴喜抬头看他一眼，眯眼一笑，拿起旁边的香梨就啃，“怎么了？是不是看我又漂亮了？”

老爷子手里拿着拐杖，盯着她看了好久，这才在墨云的搀扶下站起来，手指微颤，“对不起……”

裴喜：“？？？”

老爷子对她道歉？！

她瞪大眼，看着老爷子，匪夷所思，“你，对我，道歉？！”

这是什么世纪新闻？

老爷子是什么人，竟然对她道歉？！

她吓得站起来，靠近了几分，摸了下老爷子的额头，有点慌张，“你、你没发烧吧？！”

还是说，他又想玩什么花招？

是故意这样的？

老爷子微微叹息，闭眼缓了几秒，又睁开了双眸，“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对不起……”

“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