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说了,夫人这昏『迷』,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反正医院里有我照顾,你可以放心的去上学。”甄德劝她,“不然夫人醒来,怕会怪你荒废了学业。”
大学,宁西是不会去的,而且她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休学,如果妈妈一直没有好转的话,她甚至想要退学。
第一次,她有点后悔自己的任『性』,如果当初选择伦敦附近的大学,那么照顾妈妈和上学她也许可以兼顾的,现在……还是算了吧!
打定了主意,宁西谁也没说,就独自前往纽约大学,准备办理休学手续。
走在纽约大学里,宁西有一种错觉,她就是在纽约街头逛着,悠闲惬意,可是她却没了这份闲心。
休学手续并不复杂,而且宁西的理由非常充分,要回去照顾受伤的妈妈,时间暂定一年。
在教授的惋惜声中,宁西如愿的拿到了休学手续。
宁西走出教务处,看到时间还早,就随便在校园里走走。
不知不觉中,宁西走到了图书馆后面一片平坦的草坪上,那里的草还没有发芽,还是一片光秃秃的,看起来有点荒凉,可是不远处用于排水的沟渠两旁却是绿树环抱,一些长青的树种在冬日里也是绽放着生机。
“嗯……不要……你坏死了。”
“轻点,我受不了了,快给我!不要逗我了……”一阵阵的呻『吟』让宁西竖起了耳朵,乖乖,这纽约大学就是不一样,开放中带着狂野!不过这大白天的,最主要的是天气这么冷,这样不会感冒吗?
宁西好奇的悄步走过去,绿荫从中,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若隐若现。
看来真的是一对野鸳鸯。
宁西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说实话,能免费看一场a片该偷笑了,想到这里,她真的笑了一声,“不嫌冷?”
“谁?谁在那里?”也许是宁西的声音惊扰了他们,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过来。
宁西转身就走,她可不想面对这些事情。
却没成想身后一双浅蓝『色』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直到她远去。
“温斯特,这里好冷,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娇滴滴的女人用手指划着男人的衣服,挑着问道。
男人一言不发,只是伸手在女人波涛汹涌上掐了一把,微微皱起了眉头,也不解释就走了。
“喂!喂……”女人喊了几声,看到温斯特头也不回,她不敢再喊了,只好拢起了衣服也走了。
“二少,我们可找到你了!”几个黑衣保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到二少衣服整齐,才算舒了口气,没出事就好,没办事就好!
一个保镖恭敬地打开车门,“请上车!”
车子在校园里缓慢地开着,由于是上课时间,所以道路上几乎是没人。
“慢一点。”温斯特忽然出声。
还要慢?司机看了一眼码表,只有30 码耶!可是想归想,他还是把车速降到10-15左右。
路边,宁西看到身后来了车,赶紧往旁边让。
一阵风吹来,宁西伸手撩起凌『乱』的长发,『露』出了白皙的小脸,一张极具东方之美的脸。
东方女人一向看不出年龄,而宁西渐渐长开的容颜,清纯中带着点淡淡魅『惑』,惊鸿一瞥中那眼神如同斑比小鹿无邪可爱,让温斯特为之惊艳。
他最喜欢的就是外表清纯,内里魅『惑』的东方女人,眼前的这个完全合乎他的标准。
车,渐渐越过了宁西,温斯特继续从后视镜里偷窥着宁西,直到看不见了才命令司机,“走吧。”
司机这才踩下油门,开出学校。
温斯特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还在想着宁西,他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忽然,他脑海中闪过一点点的印象,他立刻拿出手机查找“精灵”两个字,结果,还真给他找到了。
“东方精灵!”温斯特低低地读着网页上的介绍,“曾参加伦敦名媛舞会,一舞惊艳全场。后又参加圣诞晚宴,是威克赛斯家族继承人奥伯莱恩的女伴……”
有意思!温斯特蓝『色』眼瞬中闪着浓浓兴味,这个女人他志在必得。
“找到她。我要她。”温斯特阴狠的下令。
如此明确的指示让随行保镖心里一惊,二少这是要干什么?他又不能……
温斯特的手段,他们可是见识过的,那可不是一般的狠冽。
保镖心中不由得为那个女孩叹息。
宁西这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别人的猎滟榜,她还在慢吞吞的走着。
身后传出了不属于她的脚步声,猛然,她回过头来,喝了一声,“出来!”
拎着厚重文件夹的那个律师——德兰。阿特拉从后面走了出来,他双手一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你签字,您一签字,转赠就成立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真有你的!竟然追到纽约来了!宁西气愤之余却还有三分理智,她知道德兰律师只是听命行事。
“我说了,我不签,也不要。”她冷冷的回绝。
德兰耸一耸肩,无所谓的样子,“霍总知道你还在犹豫,所以让我给你看这个。”
说着,他拉着宁西坐到路边的一个木质长椅上,打开了手提电脑,上面是股市走向。
“这是霍氏的股票,你看,全是绿『色』,它最近有点小跌,不过,没有关系,只要霍总在霍氏一天,它就能挺住,稳步上升。”
宁西好奇地探头看了一下,“咦,和国内不同呢!国内绿『色』是跌,美国正好相反。”
“你想看红『色』?霍总还真是最了解你的人。”德兰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快十点了,时间要到了。
“什么?”宁西有点没听清他的话,就在问的瞬间,霍氏的那一只股票已经飘红了,价位也从147.38直降到146.94。
“喂!这是不是跌了?”宁西有点惊慌地问他,她的神情分明表示,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看它,它才跌的。
“是啊!跌得幅度很大。”
“为什么?霍氏不是很有实力的吗?”
“那是因为,霍总在九点半的时候宣布,他将不再担任霍氏总裁,所以,股价跌是正常的。”
“什么?他疯了吗?”宁西伸手就要打电话给他,忽而又停住了,自己是他的什么人?以什么身份去问他?
德兰侓师看了一眼宁西,她的手紧紧攥住手机,看样子在纠结,他笑了。
“宁小姐不用打,打了也没用。不到霍氏停板,霍总是不会罢手的。他说送给别人的东西既然不要就毁了它!”
“他真的疯了!霍氏还有那么多的员工呢!霍氏还资助那么多的弱势群体呢!他到底想干什么?”宁西原地转了两圈,愤怒的低吼道。
“霍总说,别人的生死与他何干?”
“也和我没有关系。”宁西定了定神,告诉自己这都是霍东宸的阴谋,不要上当。
德兰律师看着电脑故意刺激她说,“短短几分钟,霍氏损失千万都不止了,霍总真有钱啊,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宁西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她硬起心肠转身就走。
她一路走一路告诉自己,不要管,不要管!不要和霍东宸扯上一点关系!
不要在意,他一定和之前一样,故意引诱自己去见他,他不是认真的,他就是拿霍氏玩玩的!也许到了明天,他就会发出利好消息……宁西不断的做着心理建设。
德兰侓师也不去追她,而是拿出了电话打给了林战,“该说的我已经说了,现在,我该做什么?……等?ok,好的,我下午再找她。”
宁西是下午一点的飞机,此刻,她却独自站在路边发楞,一连来了几辆计程车她都没有坐。
怎么办?要不要找高亭远打听一下?宁西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勇气打这个电话。
眼看着登机时间要到了,宁西决心不去管霍东宸的那些破事,咬牙打了辆车,往机场去了。
可是,就算宁西不想知道,路上的电子屏幕,计程车里无线电的报道……哪哪都是关于霍氏股票今天异常的报道。
一时间,众说纷纭。
甚至还有人说,霍东宸是因为前一段时间有人说他是adis,他生气了才会报复社会,让股民损失惨重的。
宁西听了直想笑,这根本就是那个幼稚鬼在『乱』发脾气好吗?
“最新财经报道,霍氏股票已经跌入危险警戒线以内,证监会已经介入调查,距离收盘还有一个小时,……”
“霍氏一向独资经营,所有在外的游离散股不到7%,不过这些散股都是原始股,他们当初入股的时候,有严格规定,户头超过三个,以及个人资产不超过五百万,所以此次受冲击的股民以中小资产阶级为主……”
“霍氏股票暴跌,直接影响了名下的各分支机构的运作,很多分企今天中午开始放假,已经有不少员工想要跳槽……”
不断的讯息袭来,宁西捂住耳朵都能听得到,怎么办?她真的能置身事外吗?
不能,事实上,宁西做不到,她背负不了这样的心理压力,她过不了良心这一关,明明可以帮忙的却不去帮,她会愧疚。
终于,还是拨通了霍东宸的电话,“你要怎么样?”
“……”
“说话呀!你到底要怎么样?你今天这样一搞,霍氏会被清盘的,就算不被清盘,也会被政经会以恶意扰『乱』股市调查的,如果被停牌,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宁西说的都无力了,那头才传来一声淡淡的声音,“你这是在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