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西赶紧点头,“是的,我就在这跟他说两句,不会有事的。你们在这里我有些话不好说……”这样说了,他们才暂时离开。
他们离开了,宁西才算松了口气,只要他们不在雅各的伤害范围之内就好。
“满意了?”雅各一直没有阻止宁西的小心思,相反,他并不在乎人多人少,在他的地盘上就算是‘执剑’倾巢而出,也不会占到便宜!
宁西深深的吸了口气,抬头看着雅各,“你有意思吗?这样死缠烂打的,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你!以前和你说话不过是看在温斯特的面子,现在我们之间一点瓜葛都没有。”
雅各的脸,随着一句句诛心的话语,变得隐晦难看。但是,对于宁西他向来有耐心。
当宁西说完的时候,他甚至还鼓了下掌,“不错!口才很好,可是你说服不了我。”
“你!”宁西气急,用中文说了句俚语,“强扭的瓜不甜,你这是何苦呢?”
“就算这瓜是强扭的,我也开心!”雅各也用中文回答她,却差点把她气疯掉。
“你!你!你……”宁西气的怒指着他,手指都在颤抖,“你太气人了!反正我这个瓜不给你扭……”
就像是给她伴奏一样,那一直被忽视的小婴儿忽然大哭起来。雅各蹙眉过去抱了起来,晃了晃他还是哭。
“怎么回事?”雅各随手扔给宁西,吓得宁西赶紧接住,“你疯了?这是你儿子你怎么能这样扔?”
说来奇怪,这孩子到了宁西的手里,就这么稍微晃动了几下,就不哭了,还对着她吐了个泡泡,小嘴不住的砸吧。
“哎呀!这是饿了呀!”宁西顺便检查了『尿』片,见没有湿就知道是饿了。“你快点叫他妈来喂他。”
“他妈在受罚。”
宁西咬咬唇角,手一挥豁达的说,“算了,我不追究了,你让她过来喂『奶』吧!”
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宁西,让雅各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他忽然有了个疯狂的想法,“你来做这个孩子的母亲吧?”
啊?宁西愣了下还以为他在说笑,可是他的表情好认真呀!
“那个……我不要。这是你的孩子,应该你自己带。”宁西拒绝。
“是因为他的母亲是那个恶毒的女人?”雅各自以为是的蹙眉思考,“这好办,这个我不要了,你再给我生一个,好不好?”
宁西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雅各,“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你是不是人呀?那个女人再坏,也是你儿子的妈,你怎么能这样说?”
“那要我怎么说?”雅各忍不住低吼出声,“我要你,你拒绝,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你还是拒绝,你到底能答应我什么?啊?”
“我什么都不能答应你。”宁西接过管家递过来的一瓶牛『奶』,试了试温度就开始喂食,等到怀中的孩子吃饱了,睡着了,她才把他轻轻放到一边的摇篮里。
“雅各,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宁西的声音幽幽的带着怅然,“第一年,我信心满满,觉得霍东宸一定会回来找我,我甚至偷了他保存在基因研究所里的j子,为他生了孩子,我是那样的自信,他一定会回来找我。”
“可是他没有,从我怀孕的消息传出,他就消失了,再也没有一点讯息。我就在想啊,我生产的时候他一定会出现。结果……”
“他没出现?”雅各看着宁西的悲伤,却觉得自己更难过。
“他出现了,只是当时的我不知道。我以为他没来,加上怀孕时的悲观情绪无法排解,我得了产后忧郁症,我……”宁西不想回忆那段痛苦到窒息的日子,可是面对着雅各,她却在『逼』着自己回忆。
“我『自杀』过,还不止一次,吞『药』吞到喂『奶』都没有办法,还有一回,我在九楼的窗台上,脚都踏出去了,又被我的保镖给拽回来,他把我骂醒了。我的命带着这么多人的祝福,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更何况我死了,我的孩子谁来养大?所以,我『逼』着自己活下去。”
“我去看心理医生,就像一只蜗牛一次次的被剥光了壳晒在阳光下。在医生面前诉说我的不安,诉说我的不忿,诉说我的思念,诉说我那最隐秘的心事。我当时快要疯了你知道吗?我甚至不能接近我儿子,我怕我伤害到他……”
“别说了。”雅各心疼的无以复加,他没想到乐观爱笑的宁西也会经历这些痛苦,他心疼了。
“不说你怎么会知道,霍东宸对我有多重要?”宁西也不怕惹恼了他,一字一句的用最深情的语言凌迟着雅各的心,“我爱他,爱到没有他就会死,爱到他的一个皱眉,我就会紧张,这样的我,你还认为凭着你的手段可以让我屈服?”
雅各的脸『色』变得深沉晦涩,但是他没有打断她,就这样静静地听宁西说,等到宁西说完了他才用平静而又诡异的声音反问,“你爱他,和我有关吗?”
“就算你爱到天崩地裂,和我有关吗?”雅各伸手拧住宁西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温斯特活着,不能影响我爱你,霍东宸活着,也不能影响我爱你。所以,你省点口水吧!”
宁西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言论,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雅各,喃喃自语,“你疯了,爱情是需要双方面的,你不能一厢情愿。”
“我没有一厢情愿,我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感化你,来感动你。”雅各固定住她的脸,就想倾身上前亲吻宁西,吓得宁西不断朝后缩。
“不愿意?”雅各没有强求,只是微恼的松开手,把沾染了她皮肤的那只手放在嘴边亲了下,“我会让你愿意的。”
说着,他命令手下,“调派人手过来,好好保护宁小姐,如果她走脱了,你们全部都去死!”
很快,温纳庄园就被围的跟铁桶似得,宁西带来的十来个手下根本就不够看,只能近身保护着宁西,想要冲出去却是妄想。
宁西知道要想安然的走出去,只能从雅各身上下手,她追着雅各上了楼,“雅各我们谈谈。”
“没必要了,我不要听你说那些过往,因为你说的再动听,我也不会放了你。”雅各停住轮椅,冷冷拒绝。
“雅各,你真的恢复记忆了吗?”当宁西看到雅各点头之后,才继续说,“既然你记起来了,应给记得当年你对我放手了……”
“我没有。”雅各从裤袋里拎出项链,在她面前晃了下,“当年形势所『逼』,但是我给了你格雷科家族主母的信物,这在z国叫聘礼,怎么能叫放手?”
“你!强词夺理!”宁西说不过他,气的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枪呢?我再打自己一枪,我让你看看我也不是好惹的。”
雅各愕然的看着宁西火箭一样冲下楼去,到处找人借枪,可是不管是她‘执剑’的手下还是雅各的手下,都没有人敢给她枪。
“你们讨厌!”宁西气的抱着头蹲在沙发上,她想用自己来『逼』迫雅各放手的计策,流产了。
雅各在楼上放声大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宁西走不了,就如同困兽一样被困在这座庄园里。她一开始还紧张的和雅各对峙着,可是她实在太累了,这眼皮忍不住往一起叮。
终于,庄园里所有的人都睡熟了,雅各慢慢的转动轮椅,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来到了宁西的牀前,他贪婪的看了会宁西的睡颜,心动不已。
这就是我的天使!放了她只怕再也找不到另一个替代了!雅各在心底默默地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松手,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他需要宁西!
手,带着虔诚的信念,慢慢的摩挲着宁西的脸庞,脖颈,却没有再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