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脱身?”男人更关心这个。
“我已经联系好了船今天晚上十二点上船,有了宁西这个护身符,我们走的掉!”
“那钱呢?”
“什么钱?”苏丽倩一愣,忽然,她想起了昨天的事情,“钱?你说你被追杀,是不是你跟证监会的人要钱了?当初我们说好的,不要钱,只要谁帮我们,我们就给他提供内部消息。你是不是拿人家钱了?”
“没有。你快去弄一下,我帮你看着这丫头!”男人躲开了苏丽倩的眼睛,他赶紧推着苏丽倩下楼,“快去,时间很紧的。”
苏丽倩不放心地看了门一眼,锁上了,钥匙在自己兜里。爸爸不会那么不分轻重的,自己已经跟他说明了利害关系,他不会那么糊涂吧?
“快去,我保证,会好好守在这里的!”男人露出一个笑脸,却不知道在印满了刀疤的脸上,更显狰狞!
苏丽倩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四点了,时间真的很紧,她也就没有再纠缠,走到墙角给自己带上安全帽,大口罩,然后套上一件橘色的工装,带着工具箱下了楼。
终于走了!男人冷笑了两声,没钱还跑路?我才不跟这个笨蛋走!
他看着挂着锁的门笑了,这一笑真是淫邪,那笑中带着色,带着欲念!
伸手入袋,他摸出了另一把钥匙。
霍氏这一边,霍东宸已经没有了耐心,“找到没有?”
“没有。苏丽倩那个手机信号一直没有移动过,应该被丢弃了。现在我们在丢弃手机的十公里范围内开始寻找,各个路口的监控也在接驳中。”杰杰回话。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话我换人!”霍东宸气急了,这已经五个小时过去了,在这五个小时中,宁西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事,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他都一无所知,这让他怎么安心?
杰杰被骂的头都不敢抬,心中却不服气。
这样找人本来就是大海里捞针,再说,对于高亭远以前所拥有的特权,是今天早上才解除的,在这之前,苏丽倩早就躲起来了。
“少爷,人来了。”林战带着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老女孩进来,之所以说她是女孩,是因为这个女孩梳着童花头,看起来好可爱,可是当你看清楚她的脸,你却会发现,她已经年纪不小了,眼角都有细细的笑纹了。
老女孩静默在霍东宸的面前,一声不吭。
“金莎?”霍东宸看着她。
“对。”
“开始工作。”霍东宸对着原本杰杰使用的那台超级电脑一指,用意竟是测试。
名唤金莎的老女孩默默地走过去,伸手就要去触碰杰杰的宝贝电脑。
“唉?那是我的!还有,我设了密保……”杰杰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引以为傲的密保形同虚设,页面转瞬就被打开了,金莎“噼噼啪啪”地开始了操作。
片刻,金莎抬起眼,眼角浮出一点笑意,“好了。”
杰杰伸头一看,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吞下,这是……伦敦市的市政安全网络,她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入侵了,这速度简直是……绝了!
“烂电脑。”金莎低头啐了一声。
啊?这台电脑是杰杰的命根子,他经过改装,功能甚至比一般的大型计算机都强大,现在被人嫌弃成一泡狗屎,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金莎把市政地图放大到墙面上,霍东宸伫立在那里看了一会,“现在全市范围内的通讯,接驳,网络都尽在掌握了,那么,开始找人吧!”
“除非她静默,不然,只要她动一下,我们就能找到她!”金莎很自信。
这时候,林战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微变,“少爷,在阿肯色州的公墓里挖出的骸骨经过DNA验证,不是苏成坤的。”
霍东宸点点头,“猜到了。”
“那苏丽倩是苏成坤的女儿,绑架宁西一定和苏成坤脱不了干系!”林战也是刚查出苏丽倩竟然是这个老东西的女儿。
这个突然冒出的信息让霍东宸皱起了眉头,这苏成坤是亡命之徒,生性狡诈,当年,外公费尽了手段,终于在阿肯色州抓住了他,却没有办法引渡他回国,因为他持有绿卡。
所幸,没过两年,他就死在了狱中,现在看来,这只是他的金蝉脱壳之计。
“他要的是我身败名裂,只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他怎么还不联络我?”霍东宸低头看着手表,这一分一秒的时间都是煎熬。
林战也看了一眼手表,“少爷,今天晚上市长先生设宴,你还去吗?”
“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苏丽倩会选择这个时机发难。”霍东宸拧眉,下了决定,他伸手打开了保险柜,取出一份资料和一个低温瓶递给林战。
“这是什么?”
“送到ALL存档,然后把王玲接出来。”
“可是齐教授是不会同意的,那可是他的小白鼠。”林战嘀咕道。
霍东宸冷笑一声,“接不出来你就住在里面吧!”
好吧!林战伸手摸摸腰间鼓踹踹的一物,不给就抢!齐教授一个老头能打过自己?
不过,这是什么?林战好奇地看着手中的东西。
“快送过去。”霍东宸俊逸的脸上竟然有一丝羞赧,他微恼地挥挥手,赶了林战出去。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苏丽倩也完成了改装,她把外墙的接驳联到了屋内的一台电脑上,现在只要再调一下屋内的广角镜头就可以了。
一会儿,她就将带着宁西和爸爸往港口撤。有宁西在手,不怕霍东宸不照自己说的办!
可是当她一步一步走上楼,却看见原本锁着宁西的房门大开着。
难道宁西跑了?不会,她被捆着呢!
难道是他色心又起,进来祸害宁西?她紧走了两步,冲了进去,“宁西!宁西……”
宁西蹲在墙角,抱着头一动不动。
她抬眼看着苏丽倩,委屈地哭喊,“你去哪里了?你知道这个老头做了什么?”
旁边的地上,老男人侧躺在那里,捂着自己,咒骂着,“他妈的!我什么也没做!就被你这个骚蹄子给踢了,你这个死丫头,哎呦!哎呦……”一串的吃痛声传来。
苏丽倩叹了一口气,上前来扶他,却看见他的手上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