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西偷瞄了他一眼,却被温斯特抓了个正着,她立刻做出怂相,“怎么会呢?我在罗马可多亏了你照顾,我感谢你还来不急呢!”
“来得及,现在就感谢。”温斯特毫不客气的索要报酬。
“现在感谢?怎么感谢?”宁西看着鱼贯而入的造型师和服装师,“你该不会让我陪你去宴会?我不行呀!我的头发,你没看见?还有,我的身材,还有……”
“我不嫌弃。”
呸!是我不愿意!宁西在心底怒吼了一句,却不敢真惹恼他。
这温斯特的底她倒是摸清了,他是意大利最神秘的格雷科家族的二少爷,只手遮天的,她可惹不起。
造型师殷勤地把宁西按在了椅子上,“小姐,我们是世界上最好的造型师,我们一定会给你做最棒的造型。”
“是不是陪你去一下就行了?”宁西再三确认,“告诉你,我不提供别的服务!”
“想什么呢?你愿意我还不愿意!”温斯特以一种极为鄙视的眼神看着她。
“呼!”宁西对着自己的胸脯拍了一拍,“那就好,我最怕你们这些上流社会的宴会了,要不就是无聊,要不就是変态。”
“你试过?”温斯特忽然把脸贴近了她,声音危险低沉。
“没有没有!”宁西被他吓得恨不得能多出两双手,她不停地摆着手,“我只是听说,有些道貌盎然的家伙,他们手段残忍,喜欢翫弄女孩子。所以,我有点怕!不过,你说没事,我就信!”说完,讨好的望着温斯特。
“你呀!笨蛋一个。”温斯特坐了回去,他示意造型师继续工作,自己却陷入了回忆中,宁西说的那些変态,曾经也是他的代名词。
温斯特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直接操枪上阵,但是他又不是能忍着的人,这样的失落让他疯了一样的折磨那些女人。
他看着手下凌~虐她们,这样的刺激能让他感官舒服,他听着女人的嚎叫,能让他心里畅快,他虐打那些女人,能让他稍减不能亲身上阵的遗憾……
可是这一次,他不想再这样了。
他想静静地挽着一个女孩的手,安静地站在公众面前,而不是在黑暗中疯狂的肆掠,如野兽般忘了自己是谁。
“二少,好了。”造型师打断了他的冥想。
温斯特缓缓地抬起了眼帘,看着面前的女孩。
真美!美到令人窒息!
宁西此刻的造型和两年前伦敦名媛舞会上并无二致,宛如闯入繁华世界的精灵般灵动。
温斯特盯着她看,半天没说话,让宁西的心都提了起来,不会吧,难道不好看?难道还要让造型师再折腾自己一回?
“说句话呀?”宁西急了,低头不断审视着自己。
温斯特莞尔一笑,指指镜子,示意她自己去照一下。
宁西咬着唇,忐忑不安地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女孩身着月牙白抹胸短礼服,很特别的是裙摆是花的造型微微蓬起,她轻轻转动了一下,竟然是康乃馨盛开的样子。
浅浅的颜色衬着宁西白皙的皮肤,让人移不开眼。
“咦?我的头发!”宁西爱不释手地摸着自己已经盘成发髻的头发,耳边调皮地留下了一丝弯弯曲曲的很是俏皮,“校友,我的头发怎么弄得?好好看!”
“宁小姐,这是接发,因为您的短发太有性格,但是和这身衣服不搭配。所以我为你接了发,不过不用担心,它不是假发,不会那么容易掉的。”造型师赶紧为宁西做讲解。
“很好看!校友,好不好看?”宁西简直被自己迷死了,她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又一圈,简直停不下来,还不住声的问温斯特,“好不好看?校友?好不好看呐?”
温斯特当然不会告诉她,好看到爆了,这会让她骄傲的。
他摩挲着下巴,沉吟道,“脖子上还差点东西。”
造型师取出一条白色碎钻项链,满天星的式样别致动人,正好遮住了她若隐若现的锁骨,平添了几分妩媚。
平心而论,这样的搭配很出彩。可是温斯特就是觉得这普通的碎钻项链配不上宁西。
“等一下。”温斯特打了个响指,叫来管家,“去我保险柜里取‘夜空’。”
“二少?”管家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又问了一遍,“是‘夜空’?”
温斯特白了他一眼,直接拉着宁西到了书房,当着宁西的面打开了保险柜,取出一个红色首饰盒递过来,“今晚戴这条。”
宁西不解地望了他一眼,“你不用拿首饰,造型师的那个就能用!”
温斯特笑了一下,对着宁西轻轻打开首饰盒。
哇!好美!
宁西简直惊呆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纯净的蓝钻,就像夜晚的星星熠熠生辉,那种亮度是从钻石内部折射出来的,柔和的像个发光体。
虽然也是碎钻,但是比起宁西脖颈的这条白钻,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好的太多了吧!
“我给你戴上。”温斯特撩起了宁西的碎发,把项链的扣子扣上,手指在她修长的脖颈稍稍停留了一刻……
真美啊!项链美人更美!温斯特的心微微一动,却又瞬间归于平静。
“怎么样?”温斯特推着宁西到镜子前,“好看吗?”
“好看,可是我很紧张。”宁西咽了口口水,手轻轻拂过项链,嗫嚅道,“是不是很贵?”
“你说呢?”
那就是很贵的意思。宁西抬手就要取下来,“这么贵我可不敢戴,万一弄坏了,卖了我也赔不起。”
“戴着,今晚给我长长脸。”温斯特按住她手不让她取,“省的家族里的那些老东西,以为只有他们选定的女人才是好的。让他们瞧瞧,我就随便一同学,就能秒杀她们一群装腔作势的女人。”
啊?宁西这才后知后觉,“你不是说普通宴会?怎么还有很多女的?是相亲吗?”
“她们也配。”温斯特呲之以鼻,不过是些送过来给他玩的女人,虽说家世模样都不错,可在他眼里不过是翫物罢了。
宁西压力大了,她都能想象到,一会被一大群女人围殴的场面,忽然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