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就对了,展鸿传死了。”警察的话好似晴天霹雳,把宁西吓呆了,她木然地被扯上了警车。
“等一下,我想保释她。我是持牌律师!”胡约理赶过来,想要阻止警察带走她。
“对不起,这是谋杀案,不可以保释。”警察一口回绝了,当着胡约理的面把宁西带走了。
胡约理脸色铁青,他气急败坏地驱赶了围观的人,就开始给霍东宸打电话,“少爷,不好了……”
“我已经知道了,你现在立刻去警察局看着点,不能让宁宁受一点罪。”霍东宸打断了胡约理的话,直接下了指令。
然后,他阴鸷而充满了戾气的目光凝聚,狠冽地交代林战,“你给我去查,我倒要看看谁来与我为难。”
警察局
宁西被关在一间审讯室里,面前威严地坐着审讯员和记录员,他们互看一眼,审讯员用很洪亮的声音问她:“你的姓名,年龄,性别,住址……”
宁西还在愣怔之间,她迷惘地抬头,却没有说话。
“问你问题呢!请你配合!”身边的法警狠狠地用橡胶棍敲击了一下椅子,吼道。
宁西还是一声不吭,她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展鸿传会突然死了?她离开展家的时候还好好的,是她离开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呃……”宁西痛呼一声,回瞬瞪着那法警,他却高高抬起那根黑色的橡胶棍,脸上带着司空见惯的冷笑,“在这里,装哑巴是没用的!”
“你敢滥用私刑,我会告你。”
“砰!”“砰”法警毫不留情的几下狠抽,那不见响声的沉闷击打让宁西瞬间弯下了腰,却没有办法逃脱,因为她被禁锢在那结实厚重的椅子上,没有一丝躲闪的余地。
“咳咳!”台上,审讯员轻咳两声,“问话要回答的。现在愿意回答了吗?”
“呵呵呵……我终于看见了所谓刑讯。”宁西‘嗤嗤’冷笑道,“好,我说,我叫宁西,21岁,女,未婚……”
宁西说一条,记录员核对一条,他们早就掌握了宁西的基本情况,这不过就是个流程而已。
不过,“你未婚?确定?”
“确定。”
“不老实?”审讯员也探头看了一眼资料,上面分明写着“已婚”。
“到了这里还想要隐瞒?说,你老公是谁?这次杀害展鸿传先生他是共谋吗?”
“你说的什么鬼话?我有没有结婚我会不知道吗?”宁西白了他一眼,不再理睬。
“好吧,我们迟早会查出来的。现在你交代一下你杀害展鸿传先生的过程。”
“杀害?你确定?”宁西学着他的话,挑眉问他,“我想我有权力知道,展鸿传被杀的凶器是什么?还有,你找到了我杀人的动机了?”
“凶器?”审讯员一愣,翻开了法医鉴定的初步资料,“没有凶器,展鸿传先生是被人推下楼梯,引起颅脑出血,最后不治的,”
“那我的足迹,楼梯上有?”
“呃……”审讯员没好意思说,现场还没勘查完毕,但是尊严不容许她一个女人挑衅,“我现在要你交代问题,不要扯开话题!”说着,对那个法警使了个眼色。
法警狞笑着,又挥舞起了橡胶棍,想要抽打宁西。
“砰!”一声剧烈的声音,审讯室的门被一脚踢开,霍东宸站在那门口,眼看着法警高高举起了棍子,他不及多想,箭步冲上前,一脚踢开了那逞凶的法警,抱住了宁西。
“你是谁?敢闯审讯室?”审讯员厉声喝道,那法警也爬起身要抽打霍东宸,却被匆匆赶来的刘局长呵斥住,“住手!”
“局长,他闯审讯室,想要劫走疑犯……”审讯员立刻倒打一耙。
“闭嘴!”刘局长狠狠地瞪了那不识眼色的审讯员一眼。
霍东宸低头检查宁西身上,手触碰到某些地方时不见伤痕只见她喊痛,他心知这是被下了阴招。
他回瞬,阴森恐怖的目光扫过审讯室若干人等,声音就好像是地狱来的使者,危险低沉,“我弄死你!你敢伤了宁宁!”
那不容错认的狠辣目光让审讯员浑身打颤,他挪到门边,就要喊人,却被刘局长一个耳光打歪了嘴,“混蛋!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霍东宸!”
霍东宸?
审讯员的脑袋里嗡嗡响,在滨江不认识市长不稀奇,可是绝对没人不认识霍东宸。
几年前,他霍东宸就是滨江的另一张名片,这滨江的大半城市设施,地标建筑都是他一手打造的,说他是滨江的建造者也不为过。
可是,他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好几年了,怎么又出现在眼前?审讯员慌了神,这样的大人物岂是他能惹的?
“可是……我是依法审讯!”审讯员定了定神,大胆辩驳道,“而且我是根据规定,依法采口供……”
“是吗?依法,宁小姐有权拒绝你的问话,而你只能提取证据来支持你的推断,你已经越权审讯了。”胡约理在短短时间里已经办好了手续,站在了门口,“我已经做了保释,现在,我可以带人走了吧?”
“你……”审讯员垂下头遮住那不甘的眼神,这涉嫌谋杀都可以作保?是不是太一手遮天了?
“对了,这位审讯员妻子的账户上,一个小时之前多了一百万,刘局长,你是不是要查一下?”胡约理挑着唇角,手中抖动着一张银行单据。
立时,审讯员和法警都面色灰败,这……这钱进账还没有焐热,怎么就被查出来了?
他慌乱地摆着手,“我没有……我没有!一定是你们栽赃陷害!”
“要听录音吗?电话音频我已经恢复了,很清晰,对了,打电话的人是个女人是吗?”胡约理冷冷嘲讽道,“不知道大众对于你们的收入好不好奇?动辄一百万,跟玩似得。”
刘局长脸色一变,这如果捅到了媒体面前,他们一定会变成标靶,影响太坏了。
“胡律师,我想这里面有点误会,我们拘捕了宁西小姐,但是还没有安排审讯,这都是他的个人行为!对了,他还没转正,是个临时工。”
胡约理汗颜,这倒霉事都是临时工背锅的。
他也不纠缠,凑过去问霍东宸,“少爷,宁小姐伤的怎么样?”
霍东宸慢慢卷起宁西的衣袖,手刚触碰上去,宁西就喊疼,喊的霍东宸眼圈发红,心疼不已,“看不见伤痕,但是她……疼!”
“这是橡胶棍打人的特点,要在几个小时之后才会出现青紫。宁小姐,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