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你放了我,去找一个真正爱你的女人,她会给你所需要的温暖,她会给你生孩子,陪你过日子……”
“我只想要你!”雅各一个狠力,搂住了宁西,连带着弄疼了她的伤口。而宁西倔强地咬住唇,不吭一声。
良久,两人都没再说话。
终于,宁西憋不住了。
“我们去哪?”宁西望着车窗外,那黑漆漆的夜幕,手悄悄地捂住胸口,按了一下。
“先到邻省,我们从那里坐飞机回意大利。”
“我不想跟你走。”宁西的直白让雅各变了脸色,“这由不得你。”
“可是我不想去意大利,成为你众多情妇中的一个。”
雅各莞尔,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
“不是情妇。”他一字一句的说。
“那是什么?暖牀的?天啊!还不如情妇,人家情妇至少是个高薪职业,钱多事少受宠爱……”
雅各陷入了深深的无力感中,这宁西是不是深刻研究过了?概括的真是太精炼了。
雅各掐着她的小脸,无声的笑了下,“你见过我对哪一个情妇这样上心?”
“什么意思?”宁西送他两个大白眼,“你不要告诉我,你想……你妄想。”
雅各伸手托起她的下巴,逗她,“怎么不说呀?说呀!我就是想让你做我格雷科家族的主母,不行吗?”
“我困了!”宁西这谎话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她直接闭了眼睛,拒绝再和雅各沟通。
雅各用小毛毯把宁西裹起来,声音轻缓,一点也不像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先睡一下,到了我叫你。”
车,在夜色深沉的黑幕中前行,却在一声急促的刹车声中停住了。
“怎么回事?”雅各蹙眉问。
“先生,前面的路被封了,是军方。”司机也愣住了,一字排开的军车挡在路中心,这么大的架势要说不是针对雅各先生的,鬼都不信。
雅各怀中的宁西悄悄睁开了眼睛,探头看了一眼,有点幸灾乐祸,“你走不了。”
雅各摩挲着下巴,“是霍东宸?他怎么找到我的?我让维纳走了相反的方向了……”
宁西垂着头,不吱声。
“是你?对吗?”雅各捏起宁西的下巴,那阴鸷的目光死死盯住了她,“你怎么联络他的?”
“哈哈哈……我听不懂。”宁西挥掉他的手,打着哈哈。
雅各却没有被她糊弄住,他开始摸索,裤子口袋里没有,腰间没有,上衣口袋里没有,身上没有!
“喂!你够了啊!”宁西忙不迭迟地打落他的手,“你不要乘机吃我的豆腐!”
雅各不为所动,眼睛在宁西身上上下再看一眼,两只手指夹出了一部手机。
“哇!你耍流氓啊你!”宁西看事情败露,也不再遮着藏着了,“你现在放了我,霍东宸不会对你怎样的。”
雅各蔚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那眼神中带着一丝受伤,一丝难过,一丝不甘。
“雅各,我知道,你不想伤害我。但是,你带我回意大利就是伤害我,你知道吗?我根本离不开霍东宸,他是我这世上最爱的男人。”
“闭嘴!”雅各的眼底燃起熊熊烈火,霍东宸是她最爱的男人,那温斯特呢?为她付出性命的温斯特算什么?
宁西知道自己惹毛了雅各,但是她还是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因为他是温斯特的大哥。
“温斯特自始至终都知道我心有所属,他从未勉强走进我心里,而是选择和我做了最好的朋友。所以,你也放手吧!”宁西袒露心声。
放手?怎么放?雅各的拳头暗暗攥紧,青筋斑驳。
“你现在只是不甘心,等得到我之后就会觉得不过如此。而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们之间达不成共识的。”宁西说完才想起,雅各是外国人,应该理解不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含义。
“你是说,除了霍东宸,你谁也不要?”雅各听懂了,曾经,他研究过中国的诗词,他背了不少关于爱情的诗句,最喜欢的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宁西看着他渐渐冷却的眼眸,逐渐冰封。
她机警的退后靠在车门上,“我只有一颗心,给了他。对不起。”
“我不要心,我要人!”雅各的表情忽然变得邪肆,他勾唇冷笑,“原来,你早就打算好了要逃离?我就那么让你难以忍受?”
雅各的靠近,让宁西毛孔都炸开了,她嗫嚅地紧紧贴在车门上,手也悄悄地按那按钮,想要开门。
“别费劲了,中控锁了。”雅各戳破了她的幻想,“我不可能放你去和霍东宸亲亲我我。”
“你别这样。”宁西彻底无力了。
“是我错了,我不该贪心,还想要你的心。”雅各喃喃,伸手打了一个电话给大使馆,“我是雅各。格雷科,我现在遇到了麻烦,对,我需要外交豁免权。”
“噌!”一声,前面的军车打开了全部的大车灯,把这条黑漆漆的道路照的犹如白昼。
一架直升机盘旋在半空,慢慢地,顺着软绳梯,下来一个人——霍东宸。
霍东宸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雅各的车前,他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响指,瞬间,雅各的车被团团围住。
“霍东宸?”宁西看见了,她使劲敲打着车窗,却是徒劳。
雅各也沉默,他在等,等一个机会,如果能带走宁西最好,如若不然,他……他还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宁西投入到霍东宸的怀抱。
“宁西,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愿意跟我走吗?我承诺,你会是我格雷科家族唯一的主母,会是我孩子的母亲,会是我一辈子宠爱的女人……”
“我不要你的宠爱,我也不要那些虚名。”宁西一口回绝,“我要下车!”
“呵呵呵……果然,你吃定我了?”雅各阴鸷的眼神一闪,伸手按动了一下耳边的通联,轻轻的,流利地说出一串意大利语,却没注意到身侧的宁西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