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花园里,孟云姜都不敢置信,十亿?十亿啊!不是十块钱!那个女人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拿出来,她还真有钱。
孟云姜想起自己辱骂那女人的话,有些后怕。幸亏那女人没有追究,不然自己很可能会倒霉!
“这女人真好命,长得好看还有钱,为什么我没有她这么好命?”孟云姜气哼哼的在花园里乱踩,发泄心底的妒忌。
维纳冷笑着看着这个眼窝子浅的女人,糟践着花园。就这样还想跟宁西小姐比?这是云和泥的差别吧?
孟云姜肚子大了,不能在床笫之间伺候雅各了,雅各就换了床伴,这让孟云姜更加暴躁。
她常常抱着肚子着急,“儿子,你怎么还不出来?再不出来你妈我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家里要钱的频率越来越高,她已经吃不消了,只盼着这孩子生下来,雅各能多给一点。
“妈妈,求求你别来打搅我好吗?”孟云姜快崩溃了,躲在阳台那儿接着电话,“我又不是银行,我没有这么多钱。”
“最后一次了,你爸爸说这次他有内幕,知道期货的价格稳赚的。”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孟云姜苦涩的摇头,她才不信!
“妈,我没钱,什么内幕什么赚钱我也不关心,以后不准打电话来了。”
“死丫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傍上个大款,这孩子都要生了还瞒着我?那天我在商场看见你了,你以为你躲着我我就不知道了?哼!这是你爸爸不知道的,要是知道打断你的腿!我们可是书香门第,容不下这肮脏事!”一阵夹枪带棍的咒骂,骂的孟云姜都撸了。
肮脏?拿我钱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脏?我几个月不回家怎么不见你来找我?只要户头上有钱给你,你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
孟云姜气的把电话砸了出去,谁知道正好砸在雅各身上。
雅各转动轮椅,仰头看过来,吓得孟云姜一矮身子,缩在阳台的栏杆下没敢出声。
完蛋了!她砸到先生了!孟云姜慌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这样像个鸵鸟一样,她连头也不敢抬的缩了很久。
直到一个佣人走过来叫她,“孟小姐,先生请你去客厅。”她才颤颤惊惊的起身。
“那个……对不起!”孟云姜一走到客厅,就看见雅各拿着她那个闯祸的手机,把玩着。她一害怕就露了馅,连逼问都省了就自己承认了。
雅各唇角带着凉薄的笑,把手机扔回去,“有什么麻烦吗?”
“呃……没有没有!”孟云姜连连摆手。
“我不希望你带给我儿子危险。”雅各转动轮椅,冷酷的下了命令,“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对外联络。”
可是……孟云姜刚要抗议,就看见雅各阴鸷的眼神扫过来,吓得她立刻答应了下来,“是,我知道了。”
“过来。”雅各招招手,就像召唤一个宠物。
孟云姜不敢违逆,走到他身边乖觉的蹲下,仰起脸来给他摸。
雅各勾起她的小脸,回味着刚才她仰头的瞬间,那狡黠的眼神让他有些心动。
慢慢的,他俯下身子吻了上去,那带着浓郁香味的唇膏真是碍事。
他收回唇,蹙眉扔过一张纸巾,“擦掉。”
擦什么?孟云姜愣了下才回过神来,赶紧的就开始擦掉她的烈焰红唇,其实她也不想抹口红的,只是这两天没睡好,脸色有些苍白,抹点口红增加点颜色,毕竟她是以色侍人的。
终于擦干净了。
雅各再一次托起她的脸,细细的看着。苍白的肤色,浅到没颜色的唇,毫无特色的五官,只有那乌黑的眼眸闪动着几分灵动气息。
对了!就是这双眼睛,他到底在哪里看到过?雅各痛苦的蹙眉,凝神想着,到底在哪?
宛如在梦境中,那个有着一双灵动大眼的女孩,银铃般的笑声不断传来,侵袭着雅各的头脑,让他开始剧痛,开始抽搐,开始失去理智……
“啊!说!你是谁?你是谁?”他伸手狠狠掐住孟云姜的脖颈,一声声的逼问着:“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在我的头脑里?是谁?啊……”
“咔擦咔擦……”他的手不断收紧,不断用力,掐的孟云姜的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救命……救命……”孟云姜无力的扑打着雅格的膀子,“我是孟云姜,是你儿子的妈,你放手啊……”
维纳赶紧冲过来,掰开雅格的手救出了孟云姜。
“呼呼呼……”孟云姜扒着喉咙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她又俱又怕的涕泪齐流,嘴里喃喃:“神经病啊!神经病!”
而雅各就像是魔怔了一样,双眼发直的望着虚空的一处,嘴里却用中文念出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雅各会中文?!
孟云姜愕然回头,她跟了雅各超过三年了,竟然不知道他会中文,而且说得是字正腔圆!
维纳把雅各弄回了房间,也没管孟云姜。
不一会儿,维纳拿着张支票走出来,递给孟云姜,“这是先生给你的吗,他让你把家里事情处理下,安心生孩子。”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孟云姜不接那张支票,愤愤的说,“我不要。”
“明天是你爸爸还款的最后期限,不要?确定吗?”维纳呲笑着把支票扔在她身上,警告她,“闭上你的嘴,先生不希望今晚的事情被人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他是个情痴?知道他喜欢个女人却不知道人家是谁?”孟云姜气愤之下,不经大脑的就吼了出啦,“他是有病的吗?他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掐死我?”
“所以不是给你补偿了吗?”维纳不屑的瞄了眼支票的面额,冷笑出声,“随你要不要,但是先生的事情不容许你嚼舌根。”
我不要这张支票!孟云姜盯着那张支票很想这样有骨气的说,但是现实让她不得不低头捡起支票,眼圈已然红了,“我不会原谅他,他刚才太可怕了,他差点掐死我……”
“要掐死你,你就不会在这跟我说话了。”维纳冷笑了声,转身就要走。
孟云姜咬着唇迟疑了一下,问了出来,“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是吗?”
维纳顿住脚步。
“先生是失去了某一部分的记忆,是吗?”
维纳攥起拳头。
“为什么不把那个女人叫来?我想会对先生的康复有很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