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钻心的疼。
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英俊的面容,明天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伤痕。
宋均晟欲哭无泪的看着再度沉入梦乡的夏筱婷,不敢久留,灰溜溜回到卧室,乖乖睡觉。
窗外阳光明媚,大片阳光铺洒在屋里的家具上。
被窗外楼下的嘈杂声惊喜。
夏筱婷只觉浑身酸痛,好像练了一夜的功夫一样。
怎么会这样?
头也疼,自己这是怎么了?
夏筱婷晃晃脑袋坐起来,屋里的摆设让她一愣,低头一看,一件衣服从沙发上滑落下来。
是宋均晟的外套,怎么会到自己身上?
夏筱婷好半天才想起来昨夜的事情,急忙站起来,先活动活动手脚,就这样趴在沙发上睡一夜,绕是她这样经常锻炼的人,身子也有些吃不消。
“他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夏筱婷在心里嘀咕着,朝卧室走去。
这一看,她差点笑出声。
林肖睡姿惨不忍睹,一只腿在床上,一只腿垂到床边,双手好像举手投降状,伸的笔直。
再看宋均晟,虽然很乖巧的睡姿,可是他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夏筱婷微微一怔。
身为保镖,老板受伤,她有责任。
夏筱婷惊出一身汗,走到宋均晟面前,蹲下来,想仔细看他的脸。
却不防,望进一双深邃的眼眸中。
夏筱婷吓一跳,他什么时候醒的?
“宋哥,你醒了?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夏筱婷急急的问。
“……那个不碍事,夜里起来摔破的。”宋均晟掩饰性的扭过头,不让夏筱婷看的仔细。
夏筱婷一听,心才放下来,见宋均晟坐起来,再看到他脸上的伤痕,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笑什么笑,想个办法,减轻点。”宋均晟心里窝火,又不能冲着夏筱婷发作。
幸好,她这一拳没有捣在他眼睛上,否则他说是摔的,她一定不会相信。
那边,林肖摸着脑袋也坐起来:“我头好疼。”
“喝那么多,不疼才怪呢。”夏筱婷白了他一眼,把水端给他:“喝点水,能好点。”
林肖冲夏筱婷傻笑。
宋均晟瞪着夏筱婷。
夏筱婷这才想起来,宋均晟是自己的老板,自己只顾着林肖,怎么把他给冷落了。
“宋哥,你也喝杯水。”
夏筱婷讨好的对宋均晟说。
接过她手里的茶杯,宋均晟扫了林肖一眼,双目对视,火花四溅。
夏筱婷却浑然不觉,拍拍手:“你们快点洗漱,我下楼去买早点。”
等夏筱婷买了早点回来,宋均晟已经坐在沙发上,林肖在收拾餐桌。
好在昨天他们虽然都喝的不少,却很有酒品,没有弄得一地狼藉。
“可以吃早餐了。”
夏筱婷递了报纸给宋均晟,他的习惯,早饭时看看报纸新闻。
宋均晟满意的接过夏筱婷手中的报纸,越发想着要说服她做二十四小时贴身保镖的决心。
夏筱婷又去厨房煮了白水蛋,递给宋均晟:“宋哥,这个在脸上热敷,效果不错。”
宋均晟默默的忍住心中那份憋屈,接了过来。
林肖收拾好之后,冷着脸走过来,这两个人配合的好默契,看的他心里不舒服,可是夏筱婷也没做什么过分的动作,只不过给宋均晟买了份报纸,煮了个白水蛋而已。
要是自己脸上有伤痕,她也一定会这样对自己。
真没想到,自己昨晚居然醉的那么厉害,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了,不过看宋均晟脸上的伤痕,上个卫生间也能摔成这个样子,他醉的不比自己轻,林肖心里又舒坦起来。
只是有点不思议,夏筱婷在自己家里住一夜倒是正常,可这宋均晟宋总,放着自己的大别墅不住,跑到这里来跟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床上,要说他不喜欢夏筱婷,林肖绝对不相信。
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居然想打别的女人的主意,真是卑鄙无耻。
林肖嘴上没说什么,可是心里却是狠狠的对着宋均晟批判了一番。
吃了早饭后,林肖要去上班,宋均晟要回庄园去换衣服,兵分两路。
看着宋均晟载着夏筱婷离开,林肖狠狠一拳捣在方向盘上,他一定要说服夏筱婷辞职!
女孩子做什么保镖,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被男人保护,她倒好,跑去保护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子,偏偏这个大男人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看的他心里窝火。
汽车朝庄园驶去。
夏筱婷汇报昨晚的情况:“粱小姐不愿意在林肖家住,我叫路医生把她送回家去了。”
宋均晟似笑非笑望着她:“你倒是挺有魅力,能使唤的动路江南。”
他当然知道,路江南之所以这样听话,是因为他以为夏筱婷是自己的女人,不过他就是想逗逗夏筱婷。
“宋哥说笑了,我看粱小姐每次有事,你都让路医生去办,我以为,他会很乐意把粱小姐送回家。”
夏筱婷一听,这宋均晟不会误会什么吧,急急解释。
要不是宋均晟的保镖,路江南认识她是谁呀。
望着宋均晟,看到他眼中的狡黠,夏筱婷才明白,他在逗自己。
可大清早,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她只是他的保镖而已,不想跟谁扯在一起。
汽车正要朝庄园的路拐去,迎面驶来一辆大货车。
夏筱婷心里立刻有了警惕性,这儿是富人区,怎么会有这样的货车出现。
货车咆哮着,朝他们驶来。
“宋哥,打方向盘,朝那边走。”夏筱婷指挥。
宋均晟已经意识到,对面的货车是冲着他们的汽车来了,早就做了防备,方向盘猛打,汽车斜着蹿了出去。
货车没有得逞,并不敢久留,飞驰而去。
宋均晟踩刹车,汽车停了下来。
两个人都没说话。
今天要不是夏筱婷先有所警惕,也许这儿已经酿造一场车祸出来了。
“宋哥,这谁啊,怎么跟你过不去?”
宋均晟耸耸肩:“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是谁,就不会这样坐以待毙,只可惜,公司还没收购过来,他不想让人说自己,现在仔细想想,对方也许不只是为了吓唬他,或者是真的要他的命,而是造成一种舆论。
他收购天宇,是错误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