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无表情的盯着她,黑眸里却像是风雨欲来,“起誓这种幼稚的做法,温小姐骗骗自己就行了。至于我为什么会抬手,”
他顿住。
温窈好不容易扶稳墙壁站好,还没反应过来,一件带着余温的外套猛然兜头披下,她的视线霎时变得一片黑暗,只嗅到那熟悉的被热度熏染的熟悉气息疯狂的在她鼻息间涌动。
似乎很治愈,连被撞到的鼻尖都不怎么疼了。
随后便听见男人的话略带了一丝冷意的落下来:“温小姐身为一个成熟女性,连自己的生理状况都分不清楚吗。”
像是在讽刺。
温窈瞬间怔住。
仿佛是感知到她的想法,腹部的痛意再次漫上来,身下伴随着的还有她很是熟悉的涌动。
电光火石之间她明白了什么,被男人外套笼罩下的脸,极速蹿红,热意升腾。
生理期,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这段时间她的精神也的确过度紧绷,渐渐的就把这事给抛之脑后了。
所以他刚才动手,是为了脱他的外套?
那他岂不是看见了……她穿的是旗袍!还是浅绿色的!
顿时温窈只觉得眼前一黑,感觉自己似乎在蒸笼里,要熟了。
她把外套拽下来,没敢去看他,知道自己的脸大概害臊得不能看,僵着下半身也不随意的乱动,手忙脚乱的将晏随的外套系在自己的腰腹遮挡住。
然后她盯着自己的脚尖,整个人羞窘到不行,讷讷道:“谢谢晏先生。”
她现在就像是收起利爪变得温顺柔软的猫。
男人扫了她一眼,并未吭声。
就这么站了约莫半分钟。
温窈身形控制不住地晃了下,才听到他说:“还不走?”
这让她怎么走,脚扭了,现在还疼着,穿的高跟鞋不方便,而且她身体也不太舒服。
他都问了,温窈秉承着礼貌也不好不回答,“马上就走,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
说完就掏出手机。
顶着他强烈压迫的视线下,打给了叶枳。
对方大概是在玩,无人接听。
温窈:“…稍等,晏先生放心,我不会留下来碍您的眼。”
再次拨打。
仍旧没有回应。
温窈心急如焚。
觉得枳姐也太不靠谱,怎么能在这种关键时刻不接听她的电话呢!
然而男人倒也不急,看上去很是有耐心的看她骑虎难下。
让温窈有种被观赏动物园猴子的感觉。
更是羞耻难堪。
第三次挂断后,她抬起头,冲着他甜甜的莞尔:“晏先生您若不然就回包厢吧,我朋友暂时有事来不了,我得等等,就不打扰您了。”
再不济叫餐厅服务过来帮她叫一辆出租车送回去也总比在这里继续丢人好。
她的手搭在他的西装外套上,硬质舒适的料子,还保留着薄薄的温度,内心是有几分忐忑的。
她有点摸不准他的心思和意图。
晏随看她。
她不仅脸颊是红的,鼻尖、眼尾也都泛着红,看上去有点委委屈屈的似被人抛弃一般,很无辜,但诱人,让人不由深想如果她再可怜见一点,又会是一种怎样的风情。
男人的目光冷淡如水,不声不响注视了她好几秒,“温小姐说,你是在相亲?不如叫你的相亲对象来帮帮你。”
轻描淡写的像是好心提出一个建议。
温窈想起那个至今不见人影的沈灼为,眼底划过短暂的讽意,顷刻间又被她收敛得很好。
她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向他隐瞒自己被放鸽子的事实:“晏先生有所不知,我那位相亲对象可没您这般守信绅士,估计是在路上被孤魂野鬼勾了去,我到现在都还没见到人呢。”
“是吗,真遗憾。”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
也听不出具体是什么意思。
温窈也懒得去猜测揣摩,她今天又一次在他面前丢脸,几乎是颜面无存了。
“既然如此,看在你几次三番克制不住投怀送抱的份上,晏某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送你一程。”
听起来好像是在骂人。
但是——
他再次靠近,清隽俊美的脸仍然冷着,嗓音淡漠,言辞简洁:“要背还是抱。”
…
温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