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伸出去的手颓然落下,终究也没能碰到什么,这人终于倒地不起,再没了半点声音。
柳因风视线定定看向淮乐中人,还不等她开口,原容这时走了过来,手中玩闹般抛着一颗绿色的珠子戏耍。
“回去告诉风临,以后把自己的东西收好了。”原容淡淡开口说了一句,转手将东西抛还回去,深深砸在接住那人的肉里。
沈清的目光这是由地上的人看去,不由蹙起了眉来,“淮乐如此行事,难道不该追究吗?我怎么看着柳当家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
闻言,柳因风淡笑着转过身去,看向了到底按捺不住的人,“清鸮尸体已经在这里了,这事说到底应该算是私人恩怨吧,虽然在今日这个场合确实牵连了不少人在内,不过似乎也该到此为止了。”
对于她的此番态度,沈清显然不能接受,“柳当家还真是大肚,既然你为淮乐作保,那我是不是要将责任找南毒追讨了?想必柳当家也该有所察觉,不知道贵派名为曾柔的那人,现在又在哪里呢?”
柳因风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一向面上的往来神色也都不由凝固了些。
“我南毒的事情,自然会自己解决,就不劳烦沈掌门费心了,何况我也不觉得此番沈掌门还有什么值得追讨的,至于淮音与淮乐间的干系,想必也不是一件事情就能说清楚的,我自然没有横加阻拦的意思,只不过这应该也是沈掌门的私事,等出了南毒的大门,尽可以和淮乐去讨,与我无关。”
“柳当家攒了这春日宴,难不成就是为了给闹事者一个出风头的机会?如此我倒是不禁要怀疑,是南毒底下真有内乱丛生,还是有什么别的缘由。”
视线扫过淮乐的那几人,他转眼又看向柳因风,“我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把此行淮乐剩下的人都交由我处置,柳当家好歹也得有个说法吧,总不能一句话就不了了之。”
柳因风淡笑了笑,却并未作声,片刻后只见一人从淮音的一行后头,匆匆来到了沈清的边上,不合时宜地凑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顿时他的脸色也跟着变了,瞪着眼睛看向柳因风。
“你早就计划好了的?”哑然失笑间,沈清的脸上也难掩慌乱之色,垂下眼睛思索着什么,“难怪会有梁王出手帮你解决危机,你们早就打定了这主意吧。”
“沈掌门多虑了,吴越两国之间的战事由来已久,也非你我江湖之辈就可以左右的,至于梁国选择何去何从,就更不是我能插手的,不过此次吴国的败仗已是事实,若是因此对淮音,以及置身他处的沈掌门有何影响的话,我也只能在此表示歉意了。”
沈清脸色不愉站在原地,一时间进退维艰,越国大胜,国内又谣言四起,此时淮音该如何自处呢……
柳因风像是明白他心中所想,说道:“沈掌门不妨先带着人在南毒多待几日,等细细想来也不迟,至于之前控制住的清鸮暗地里安排的那伙人,我倒是可以交给沈掌门,自行处置,你或许也用得上。”
清鸮定定看了她一眼,最终也只能点了点头,“柳当家高瞻远瞩,一切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