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写完的远不止她一个，她后面有个女生，忘记涂卡了，现在急急忙忙拿着铅笔在涂卡，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李乔阳很无情地抽走了她的答题卡。

时间到了就是到了，反正她也不能有时间来写。而且放在高考考场上，这本来就是不被允许的，所以李乔阳收的毫无愧意。

等收到最后一张邱文斌的试卷的时候，她的手顿了一下。

因为答题卡上，选择题倒是全涂了，只是填空题和大题，几乎都是空白的。

她也没说什么，直接从他桌面上把答题卡收走，整理好，然后交给监考老师。自始至终，没有和邱文斌说过一句话。

邱文斌有些失望，他以为她看到他那一片空白的试卷，会和他说话的。结果却没有，甚至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就和前面那些陌生同学一样，没有丝毫差别。

他理了理桌面上的试卷，卷在一起，握在手里，就从后门出了教室。

……

出校考成绩的那一天，9班的同学欣喜地发现，林仙女来学校了！

还没开始上课，9班的同学就在议论着，说自己在哪里看见了他们的班主任林仙女。

“我在校门口看见的！她老公开车送她来的学校！我看见了，林仙女坐在副驾驶上，车就从我身边开过。”

“我是在上楼梯的时候看见的，我看见她往数学组办公室走去。不过我只看到一个背影，本来我也不确定的，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就能确定了，就是林仙女没有错！”

“哇！怎么你们都见着了？我怎么就没碰上呢？”

“哎呀，反正待会儿林仙女要给我们上课的，待会儿让你看个够！”

“说实话我还挺想林仙女的，这么久没见。”

“是啊是啊，我也想她。”

……

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第一节数学课的时候，出现在9班门口的，不再是其他班的数学老师，也不是其他的任课老师，就是他们许久不见的班主任林仙女。

她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9班自发地鼓起了掌，欢迎林仙女的回来。掌声之热烈，使得这一整层楼的人都忍不住往9班的方向看过来。甚至前面那栋高二的教学楼，也有人从窗户探出头来，想要一看究竟。

林仙女手里没有拿别的东西，就只有一张试卷，应该是这次校考的试卷。

她在众人的掌声中走上了讲台。

“上课！”

程凌菲立马反应过来，喊道：“起立！”

“老师好！”前所未有的声音洪亮。

林仙女点点头，说：“同学们好，请坐！”

9班同学都坐了下来，打量着林仙女。

明显瘦了很多，脸色也不是很好，嘴角的笑容有些勉强。

众人不由得想起，为什么林仙女会这么久没来学校。失去自己的孩子，对她的打击是真的很大吧？

“我们来讲这次考试的试卷，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刚刚拿到试卷，还没来得及做，你们有哪些题目有问题的，就提出来，我们一起做好吧？”林仙女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疲惫，让人听了忍不住心疼。

大家面面相觑，然后心中达成一致。大家都不怎么提问题，装作都会，这张试卷很简单的样子，为的就是让林仙女少讲一些题目。

果然，才过去半节课，林仙女就把这一张数学卷子讲完了。

“没有了吗？”林仙女拿着试卷询问。

底下没有人说话，就算是还有，他们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