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薛姨娘毕竟只是妾室,即使抬高位分为侧夫人,丧事到底也没大办。
办丧事那日正巧赶上大雪初停,朝廷派了太子前去安抚民众,统计伤亡,祁惊澜随校而唐墨负责派发赈灾的银两,当日下午便得出发,于是薛姨娘的丧事便草草了结,当日庄亲王府也只是派了管家前去,能得上话的主子一个都没去。
而自从薛姨娘死了之后,老王爷一夜之间仿若老了许多,两鬓又添了许多银丝。
薛姨娘之死,虽然那名叫桃子的婢女承认是自己怀恨在心,才毒害了她。但是,老王爷却是不信的,他活了大半辈子,哪里能看不懂那丫鬟只不过是替月儿顶包的?
只是月儿是他唯一的外孙女,即使他知道真相,却只能选择护着。而这对暖玉做成的白玉瓶……
老王爷看了半晌桌上的白玉瓶,忽然叹了口气……
夜『色』渐深,呼呼的寒风吹动,将树枝上的雪又刷刷吹落一层。而庄亲王府的一处房间里,唐清月在丫鬟的伺候下脱了外衫,刚刚坐在床上,就见房门被人从门外一脚踹开。
来人力气极大,房门被踹的咯咯作响,许久才静下来。
“唐清月!你什么意思?!”
来人来势汹汹,语气里夹杂着熊熊怒火。话间,她已经几步走到唐清月床前,不客气的将她刚刚盖在身上的棉被一把揭开,“不是好的这件事情谁也不许出去吗?为什么现在爷爷知道了?刚刚还将我叫去好一番敲打?”
“什么?”唐清月没反应过来,门外寒风吹进来,她又脱了外衫,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哆嗦,“我了什么?外祖父知道什么了?”
“你还装!”祁绫罗将被子胡『乱』扔在床上,怒道:“当初是你只要我帮你弄到『药』,你就能整死唐初瑾,顺便还能一跃为嫡女。可现在呢!那个贱人活的好好的,倒是你,像是一个丧家犬,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跑来我们府上。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还有爷爷怎么知道暖玉是被我拿出去的?”
听到祁绫罗的话,唐清月松了一口气,拿过被子裹住身子,眼神示意丫鬟将门关上,唐清月这才看向祁绫罗道:“我没和外祖父过什么。不过起来这件事儿,我还想问你呢,你用什么不好,偏偏将皇上赏赐的极品暖玉拿出去做瓶子?现在好了,被那贱人抓住了把柄,就连外祖父现在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破坏御赐之物可是会被降罪的!你难道不懂?”唐清月有些咬牙切齿,“现在还白白赔上了姨娘一条『性』命,我却什么也没捞到!”
“那能怪我?”祁绫罗一听也甚是恼火,“我找遍了库房,也就只找到了这一件和那贱饶玉瓶相仿的玉,谁知道是御赐之物!”
到这里,祁绫罗一顿,伸手揪住唐清月的被子,凑近她道:“你当真没和爷爷?”
“没樱”唐清月烦躁的一把拉过被子,“看样子,外祖父现在已经知道姨娘之死和我们脱不了干系,我们该想想怎么办吧,若是以后再问起来,我们该怎么?”
祁绫罗闻言,咬了咬唇角,气恼道:“早知道当初就不帮你了,现在倒好,我也被卷进去了,好的我帮你整到『药』,你帮我弄死那贱人,如今我们惹得一身『骚』,那贱人却好好的。据昨日还向皇伯伯献计平息因雪灾而暴动的灾民呢。”
“献计?”唐清月一听,愣了一下,“我怎么不知道?”
“你关在祠堂里,又哪里能知道?”祁绫罗白了唐清月一眼,“今日哥哥和太子哥哥已经出城去安抚灾民,统计伤亡了,而你那个将军爹爹也被皇上派出去赈灾了。”
唐清月闻言,默了一瞬,忽而看向祁绫罗,“你不是善于用毒吗?我倒是有个好主意,能弄死那个贱人,她不是想凭此机会在皇上面前立功吗?我偏不如她的意!”
“你声音一些!”祁绫罗听到唐清月的话,眸子朝着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在屋子里环视一番,见丫鬟低着头似什么也没听到,她这才凑近唐清月警告道:“我会毒的事情,就只有你一人知道,你若是传出去,别怪我不客气!”
唐清月闻言,讽刺的笑笑,“知道了。”
“你不是也想整死那贱人吗?你过来我跟你,你……”
唐清月悄悄在祁绫罗耳边完,就见祁绫罗一把推开她,瞪着眼睛道:“可是这会连累到哥哥!唐清月,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虽然恨那个贱人,可是要是牵扯到哥哥,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