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指着身后偏殿道:“沈尚书和皇上一直在偏殿的佛堂里,后来皇上出来了,沈尚书还没见出来,要小人去叫沈尚书吗?”
沈兰君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沈兰君跑到偏殿门口,但见大门紧闭,推开偏殿大门,走了进去,里面佛堂颇为安静,只见桌上檀香袅袅,沈约面朝殿墙,背朝大殿门口,低头闭眼,双手合十,像是睡着了一般。
沈兰君道:“父亲,宴席已经准备好了,要开席了,我们过去罢。”
一连说了三遍,沈约还是没有回答,沈兰君心知不妙,走近身去,碰了下她父亲,她父亲慢慢倒地,沈兰君大惊失色,跑到殿外大叫:“来人呐,快来人呐。”
几名当值太监跑了进来,道:“怎么了?”
沈兰君哭道:“我父亲...快救我父亲。”
太监见沈尚书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当即有人去叫了太医,有人去禀告皇上,有人叫了侍卫,整个偏殿门口乱哄哄的。
这时,太医赶来,给沈约搭脉诊治,道:“沈尚书,还有脉息。”当即给他服下丹药。
沈兰君听了心下稍安,大夫人和三夫人闻讯赶来,见到沈约不醒人事,哭成一团,沈兰君见母亲伤心,只得擦拭眼泪,赶忙安慰几句,道:“母亲,太医已经给父亲服下丹药,不要伤心了”。
不多时,陈庆之和韦黯也赶来了,见此情景,陈庆之安慰沈兰君,道:“皇上和王爷接到太监禀告,怕让群臣心疑,先让我们前来查看。”又对太医道:“沈尚书是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太医道:“沈尚书脉象微弱,不知何因。”
陈庆之摸摸沈尚书额骨脸颊,没察觉异常,再往下检查,望见沈尚书双手下垂,全身瘫软,仔细查看,发觉沈尚书肋骨和手骨已断,心中惊异,脱下沈尚书外衣,里面穿的是一件金丝宝甲,宝甲前几缕金丝已经断裂。
陈庆之心道:原来沈尚书穿了皇上赏赐的金丝宝甲,看宝甲损伤,应该是承受了很大的力道所致,将宝甲脱去,解开内衣,胸口竟然印着一个手印,陈庆之道:“不好,有刺客。”转身向太极殿大堂跑去,身后韦黯道:“大哥,怎么了。”
陈庆之道:“沈尚书肋骨和手骨折断,说明有武功高强的高手潜入进太极殿,此人武功很高,出手狠辣,金丝宝甲也被震裂,若非有这件金丝宝甲护住心脉,沈尚书怕是殒命当场。”
韦黯道:“那得赶紧禀告皇上,大哥,世间真有掌力如此雄厚的人吗?”
陈庆之道:“掌力如此雄厚的人世间少有,但并不是没有,说起来,家师的武学造诣不低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