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兰看着张信达,语气平和的说:“能不能和我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虽然我读的书不多,可是对于一些光怪陆离的事还是可以接受的。”
“我……们,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我们而不是我的?”张信达微笑着问。
“知道一段时间了,我一直对你们的故事很感兴趣,怎么样?今天晚上的时间还长着呢?和我说说呗,反正我知不知道对于你的计划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不是嘛?”时若兰笃定的说。
张信达长长的吐了口气,像想卸掉满身疲惫一样,“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会想要知道我们的事,你确定自己想知道?我怕你会后悔知道了这个故事……”
“不会,我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做过后悔的事情!”时若兰要听他们的故事。
张信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也特别想把他们的故事讲给一个陌生人听,即使那个人最后会被自己杀死……
上个世纪的1872年,作为第一批官派流学生的我和宋可凡一起去了美国留洋,我当时的名字叫何延粱,我们主学的是西医,在出国前,我们所受的教育是非常传统的文化,没想到了美国之后才发现,原来广阔的天地间,还有太多太多我们不了解的事情。
我们在努力研习西医的同时还和老师钻研灵魂学,我们的老师相信灵魂是可以转移的,所以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影响我们的世界观。
后来回国后我去了天津,之后成为了一名海军军医,而宋可凡却因为身体原因早早的回到了广东老家养病,在这其间我们一直都保持通信,他的病一天比一天重,在我的一再要求下他来了天津治病。
可是当时的医疗条件别说中国,就是回到美国也根本无法治愈宋可凡的病,他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
我和他的感情非比寻常,他今年才25岁,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死了,于是我又想起了老师的理念,灵魂转移。
后来我和他一起回到了广东老家,开始研究起灵魂学,我们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后,终于成功的把一个兔子的灵魂转移到了鸡的身上。
但是动物和人类肯定是不同的,我们也没有把握能成功,而且也缺少实验的对象,后来我们找到了一个自愿做实验对象的人,当然我们并没有和他说实话,只是说这个实验是用来实验一种新药的。
我承认那个时候我们开始慢慢的失去了人性,这次实验由我来当第一个被转移的灵魂,我们失败的最后坏结果就是实验对像变成白痴。
可是我成功了,一次性的成功了,我成功的把自己的灵魂转移到那个实验对象的身上,而我的身体就呈现出生物学上的死亡状态。
我和可凡两个都非常的高兴,因为我们不旦能够成功的延续他的生命,我们还可以延续很多人的生命,可是没想到后来命运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可凡的转移失败了。
他非但没有成功转移,而且自己还死掉了!当时我伤心极了,感觉瞬间世界都崩塌了,我把所有的研究资料都付之一炬,然后消沉的过了一年,突然有一天,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的身边还有一个人。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的新身体出了问题,后来我发现并不是,原来是可凡的灵魂看我太消沉,所以一直都跟在我身边,可是一开始我却是感觉不到的。
当我可以达到和他正常沟通的时候,已经是10年后了,我们一起研究怎么再把我的灵魂转移,当我们找好转移对象后实验成功了,我又转移到一个年青的生命体上。
可问题是我一再的成功,而可凡为什么却失败了呢?后来我们在研究灵魂学时发现,可能是他的体质对转移对象有要求。
于是我们尝试了各种不同类型的人,后来终于在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实验对象身上成功了,可是维持的时间却不长,最多就是几年的时间。
后来我就把自己一些早年的古董字画变卖了,换成了现在的千万资产,以继承遗产为由,来寻找下一个阴年阴月出生的人,崔中河是死于身体的透支,如果可以,我们也想延长他的寿命。
时若兰听到这里,冷笑一声说:“说的好听,那他的妻儿呢?不是你们故意害死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