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帮咱家算一卦吧!”李德全道,“咱家心里头慌。”
“公公已是大内第一人,这……用不着算了吧!”女孩子继续推辞道。
李德全跺了跺脚,伸手一指,指向她的鼻尖:“那给你自己算,总行了吧!”
“我自己算么?”少女摇了摇头,“公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作算人者不算己么?给自己算的话,不准啊!”
“没事,随便算算。”李德全叹道,“咱家心里慌!”
是么?反正也没什么事,算的也未必准,一把铜钱抛了起来,李德全只看到眼前铜钱飞舞,发出嗡嗡的响声,手上的动作更是看不真切,太快了。
最后,他只看到了末了的一排铜钱按序排列。反正也看不懂,李德全问道:“这什么意思?”
“用六十四卦的卦象来解就是上卦泽水困,下卦天泽履。”
李德全看着他:“什么意思?”
“泽水困是说人会受困,龙游浅滩遭虾戏。”
李德全似懂非懂的点着头:“我明白了,就是说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意思。”
“也可以这么理解。”女孩子点头。
他嘟囔了几句,重新看向女孩子:“那这不是什么好卦象啊!”
“算人者不算己,无妨。”女孩子却不以为意,笑了笑,看向卦象,“更何况还有下卦。”
“下卦天泽履的意思是如履虎尾,险中求胜。”
“这个是好话的意思?”李德全问道。
少女点头:“算是吧!”说罢便将铜钱收了起来,“反正也不一定准,随便看看吧!”
又是相对无言,如此干坐着等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李德全来回走了两步,对上少女略显疲倦的面容:“算了,反正要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你先回去歇着吧,待陛下醒了,咱家再来通知你。”
少女松了口气,显然也有些吃不消,立刻向他施礼道谢:“多谢公公了,那我先去了。”
“去吧去吧!”李德全挥了挥手,转身在陛下不远处的地方坐了下来。
……
……
陛下遇刺的消息不胫而走,虽说对外封锁了消息,但到底还是防不住传了出来,至少朝中文武百官知道了不少,这长安城又是官员关系遍地的地方,没过多久,长安城便有不少人知晓这个消息来了。
原本守在长安四面城门的营兵一队队齐齐向皇宫的方向进发。
街道两畔窃窃私语的百姓也在营兵漫不经心的视线中噤了声,不敢多话。
好多营兵啊,这是要干什么去?
营兵在,自然不敢乱说话,待到营兵离开了,百姓轻舒了一口气,正要说话,便见林立阳带着五城兵马司的人过来了,瞧着这阵仗颇有倾巢出动的意思:“没什么事的不要在街上乱走,如若不然,一律视为心怀叵测之徒给老子进大理寺吃牢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