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家司机说今天六点半放学。”汪曼妮看到了马路对面一家化妆店,店面外面的玻璃上面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无痛穿耳”。
韩火火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还有十几分钟,我请你打耳洞,我也打一个。”
“真的?”汪曼妮惊喜地看着她,倒不是因为韩火火请客,是因为韩火火说她也要打一个耳洞,“你不怕回去你家人说你?”
“他们不管我。”韩火火说着拉着汪曼妮过马路,“你呢,你不怕你爸爸说你?”
“汪总要是看到了我就说不小心摔了一跤,马路上刚好一根针,不偏不倚戳到了我的耳垂上。”汪曼妮歪着脑袋瞎胡说。
韩火火脸上挂着轻笑,她现在笑得总算是不那么僵硬了。
走进店内,里面只有一个年轻的女老板,抬头看到她们两个学生打扮的女生,“穿耳洞?”清河中学来她这儿穿耳洞的人不少。
韩火火点了点头,问汪曼妮,“你穿几个?”
汪曼妮正在看柜台里面的耳钉,那些漂亮的耳钉晃得她睁不开眼睛,她头也没回地说,“我要打两个。”
韩火火对老板说,“我穿一个,打在右耳,她穿两个。”
“行,来吧。”老板从柜子里拿出一把打耳洞用的枪,一盒耳钉,还有一瓶酒精和棉签。她装好耳钉,问,“你们谁先来。”
“我先来我先来!”汪曼妮跑了过来,她把自己的耳朵送了过去,“会不会痛?”
“无痛穿耳。”女老板娴熟地用棉签沾了酒精擦了擦汪曼妮的耳垂,“你这个耳垂不厚,很好打。”说着将枪抵在汪曼妮的耳垂上。
“等等。”韩火火叫住了她,指着那瓶酒精“你再给她消消毒,别感染了。”
女老板翻了个白眼,拿了一根新棉签重新给汪曼妮消了毒,嘴里嘀咕着,“多少人在我这儿穿了耳洞都没有感染。
韩火火没有理会她,盯着她仔细给汪曼妮消毒。汪曼妮的手不自然地抓在了韩火火的胳膊上,韩火火没有让她松开手,反而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女老板消完毒,对准了汪曼妮的耳垂麻溜地一枪,一种麻麻的感觉穿过,一个耳洞就穿了,另外一个而照着这样穿了。汪曼妮对着镜子照自己耳朵上那两个闪闪的耳钉,问韩火火,“好看吗。”
韩火火没有回答她,而是问道,“疼不疼?”
汪曼妮摇了摇头,“只是有点儿麻。”
韩火火把自己的右耳送了过去,女老板捏了捏她的耳垂,“你的耳垂也薄。”她特地给她耳朵多消毒了两遍毒。
韩火火没有说什么,耳垂薄这种话她从小听她奶奶讲到大。在她奶奶看来,耳垂厚的人才有福气,韩火火注定是一个没有福气的人。
韩火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右耳忽然传来一阵麻木感。
“好了。”女老板收起了她打耳洞的枪,“五块钱一个,一共十五块。耳朵三天别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