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书房,汪总坐在靠在老板椅上烦闷地揉了揉太阳穴。保姆阿姨敲了敲,端上来一杯现磨咖啡。
保姆刚准备离开的时候被汪总叫住了,“刘姨,今天那个韩火火是什么时候来家里的,我跟曼妮一起干了什么。”
“大概是上午九点的时候过来的,曼妮去给开的门,她们俩躲在房里玩游戏,写作业,还在这里吃了午饭。”刘姨想了想说,“人挺老实的,懂礼貌,就是不太会笑。看上去家里条件不大好,但没有多少自卑的感觉。”
“她太不像个正常孩子了。”汪总叹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上面是韩火火的资料,事无巨细,详详细细。“这次曼妮被处分的事情,指不定是她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刘姨看了一眼资料上韩火火的照片,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哪里来的那么多阴谋诡计。她摇了摇头,离开了书房。
汪总再次看了一遍韩火火的资料,眉头越皱越深。
对于一个跟自己女儿走得那么近的人,他怎么可能不去了解一下呢。看完这些资料,他得出一个结论——韩火火不简单。
虽然有些手段稚嫩,但总归算是心机深沉的。行事沉稳不浮躁,如果想要算计谁,谁肯定得倒霉。
汪总心想,这样的一个孩子,他是不可能让汪曼妮跟她走得很近的。
清河的冬天向来都是干冷的,也只有下雪的那几天才会让人舒爽一些,不过,随之而来的强冷气流,让人裹着棉袄不愿意出门去。
雪是在周末的晚上悄悄飘下来的,韩火火早上出门上学的时候踩到了门前厚厚的一层雪,寒风猛然向她吹了过来,她打了个哆嗦,瑟缩着单薄的身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出去。
到学校的时候,鞋子已经湿了,两脚冰冷,她在教室里跺了跺脚,然后去开水房打了一杯开水。
中午的时候,岑飞扬把她叫去了办公室,许主任也在,一班的那几位任课老师不在。“考虑得怎么样了?”岑飞扬问她。
“我考虑好了。”韩火火点点头。
“这么说,你是愿意去一班了?”岑飞扬很高兴,许主任也很高兴,她赞许地看着韩火火,“你到底是个聪明孩子。”
韩火火摇了摇头,“我不去,我将继续在十三班学习。”
许主任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伸出去要拍韩火火肩膀的手愣在半空中。“韩火火,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她的语气里是对韩火火深深的不满。毫不夸张地说,韩火火是她从教几十年见到的最让人头疼的学生。
这种事情要是换到别人身上,早就屁颠屁颠地答应了,哪会像韩火火这样,好几个老师出动说服她,她硬是油盐不进,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