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火火没有理他,低头收拾书包。
钱文接着说,“这是一件对你没有任何风险的事情,你只要照常做题就好,我虽然近视,但戴上眼镜视力很好,能看到的。就算不幸被老师发现了,你只要一口咬定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就行。”
“最后警告你一次,滚开点,我不想惹麻烦,也不想动手。但你要真把我脾气逼出来了我会把你门牙一颗一颗打碎。”
钱文继续讨好地朝韩火火笑,“别这样嘛火火姐。”
他试图去扯韩火火的衣服,被韩火火一把甩开,“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说完背着书包转身离开了教室。
钱文忙跟了上去,“火火姐,六百块,六百块,不能再多了,这已经是我所有的钱了。只要你让我抄试卷,我给你六百块。”
韩火火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钱文心中一喜,心想韩火火终于是答应了下来,刚想说话,就看到韩火火准过身来,抬起了手。
一秒钟后,钱文感觉到鼻子传来的钝痛感,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他的鼻腔里流了出来。他伸手一摸,满手的血。
“敬酒不吃吃罚酒。”韩火火丢下这一句话给他。
清河县的冬至都是格外寒冷的,对于走读的学生们来说,六点多起床简直是折磨,但没有办法,他们是祖国的花骨朵,背负着学校和家庭双重期盼,想要成为祖国的栋梁,就必须得起床去读书。
在昨天晚上,清河县好些条街道都结冰了,县里正在加紧派车撒盐铲冰,几条太过危险的路就封了,经过的车子得绕行。
本来,汪曼妮乘坐的公交车是不会遇到清河中学的同学的,因为她家住别墅,清河中学只有她一个人住在别墅区,去学校的路也比较偏。
但是今天,因为大雪,公交车临时改了线路。她刚找着位置坐下,拿出三明治啃了一口后,车子又停了下来,前门走上来几个穿着清河中学校服的人。
汪曼妮看去,错愕地和颜芳对上了眼神。她手里还拿着一盒牛奶,嘴里那口三明治还没有来得及嚼。
“汪曼妮?”颜芳不确定地叫了汪曼妮一声。
汪曼妮没有接话,匆匆收回了眼睛。
颜芳朝汪曼妮坐的座位走过来,费力地抓住头顶上的拉环,一直盯着汪曼妮看,仿佛要把她的脸盯出一个洞来。
汪曼妮收起了手里的三明治和牛奶,整个人窘迫得不得了,一点儿气势也没有了,尤其是她的脸,火辣辣地,跟要烧起来似的。她装作什么事儿也没有一眼去看窗外,外面一辆辆的小车从公交车旁边开过,她茫然无措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