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别人。案子这么大,不止你一个人知情。现在时候还早,再订一桌饭,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韩火火朝路连诚狡黠一笑,“你这是铜墙铁壁,别人可就不一定了。”说着就要去开门。
“站住。”路连诚皱着眉头,“找谁啊你,只要我路连诚一句话,你请一百桌都没用。”
“哼。”韩火火冷哼一声,“你自己不说,还不许别人说了?”
“过来。”路连诚坐在椅子上,大爷似的朝她招了招手,“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韩火火站着没动,他戏谑的语气傻子都听得出来。他做警察的,还是刑侦的大队长,要真亲他一口就能知道案情,他脸早被人啄烂了。
“那换个条件,你让我亲一口,我就告诉你。”路连诚还是没个正形。
“……再不好好说话,我就走了。”韩火火回头瞪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不闹了,好好说,好好说。”路连诚忙把她拉回来,摁在椅子上坐好,“这个案子呢,也不是绝对机密,虽然还在调查中,有些事情不好透露,但也不是什么都不能说。”
韩火火脸色这才好看一些,她拍开路连诚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你就告诉我,这件事情,跟君悦有没有关系。”
“如果有关系呢。”
“我就会有麻烦。”
“这件事情与你有关?”路连诚心中一紧。
韩火火摇了摇头,“我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路连诚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案子,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许多。”他在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点上一根。见韩火火盯着他手里的半包烟,偏头一笑,把烟收了起来,“别看了,小孩子不能抽烟。”
“接着说啊。”韩火火平时不怎么抽烟,烟瘾也不大,除了特别烦闷的时候。
路连诚照旧单手搭在椅背上,一只脚搭在另一条腿上,大爷模样,“那姓林的死活说自己只喂了一粒药,但法医检测结果出来的剂量很大,至少六颗,那么就奇怪了,中间多出来的五颗,是她自己吃的不成?”
“怎么可能,一次吃五颗,不要命了?”韩火火顿了顿,“有没有可能是姓林的在说谎。”
“测谎仪测了,调查查了,他没有说谎。而且,他也没有作案的动机,人死了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路连诚吐出一大口烟雾,“这就是案子难办的地方,最大的嫌疑人没了嫌疑,剩下来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说着,路连诚把目光放在韩火火身上,“包括你。”
“我没有动机。”韩火火淡定地摇了摇头。
路连诚沉默了几秒钟,忽然开口,“君悦许多证人说你与死者有过节,曾暴发过较大的矛盾。”
韩火火忽然笑了,“如果训她一顿话就能算是巨大矛盾冲突,那我岂不是与六楼所有姑娘都有过节?我是六楼的负责人,管着手底下一群妖艳贱货,如果不拿出些强硬的态度,恐怕六楼早就乱了套。并且,逻辑上也说不过去。按照她们的说法,如果我与琳琳有过节,训人的是我,受气的是她,那么该心怀怨恨的人应该是她,死在君悦的人应该是我。可是现在事实恰恰相反,我没有任何理由杀害她。路叔叔,你认为呢。”
“路叔叔认为你说的非常正确。”路连诚将烟掐灭,他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这个聪慧的女人,“我们调了你们会所所有的监控,因为没有包厢里面的,所以看不到当时发生了什么,而包厢外面几个监控显示,当时进出包厢的人不少。先是姓林的他们几个进去,然后是你带着姑娘进去,然后是送酒的服务员,后来又有服务员送了几次酒,期间里面的人还出来去了几次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