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可对于陈谦来说，原来他早已身处在修罗场中却不自知。

“你怎么来了？”

校门口，程楠楠亲切地挽着陈谦的手，显得十分高兴。

“想你了呀。”

陈谦的脑海里还在闪现着昨晚的噩梦，回答得有些敷衍。

“割鸡，割鸡，割鸡……”

昨晚的梦里，一休哥的片头曲一直在陈谦的耳旁响起。

程楠楠并没有发现陈谦的异常，继续说道：“等下我带你去最近新发现的一家小店，那家的海鲜面可好吃了。”

“好呀。”

陈谦试图从程楠楠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却丝毫没有发现破绽。

她对自己的态度，和知道自己脚踏两条船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感受到陈谦的目光，程楠楠摸了摸自己有些红润的脸颊，问道。

“嗯~，有点怪。”

陈谦摸了摸下巴，回答道。

“啊？是不是有点肿？昨晚没睡好。”

程楠楠赶紧掏出手机照了照。

“不是啦，就是怪好看的。”

“讨厌。”

二人在校门口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了一会，狠狠喂了波狗粮之后，驱车来到程楠楠说的那家小店。

进店之后，二人点了两份海鲜面。

程楠楠两只手托着香腮，嘴角含笑地看着陈谦，左边脸颊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

“今天怎么这么开心，捡到钱了？”

“什么呀，哪次和你在一起，我不都是这么开心的吗？”

一双桃花眼倒映着陈谦的身影，眼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好烦，好有负罪感。

程楠楠的这种表现无疑加重了陈谦心里的负罪感。

“楠楠，我……”

内心被鞭挞的陈谦决定坦诚布公地说出来。

“海鲜面，请慢用。”

程楠楠递了一双筷子给陈谦，说道：“先吃面吧。”

“楠楠，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

陈谦决定一鼓作气把话说出来。

“先吃面吧，等下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程楠楠的语气有些不对，声音带点颤抖。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二人默默地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吃完面，正欲重新开口的陈谦，被程楠楠抢先了：“别说出来好吗？你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可以吗？”

此刻，陈谦才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孩为了爱情，选择当一只将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

“对不起。”

纵使有千言万语，陈谦最后只说了这三个字。

二人手拉着手从小店里出来，似乎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妈，陈谦昨天来找我了，想要跟我坦白出轨的事。”

夜晚，趁着陈谦洗澡的时候，程楠楠拨通了母亲萧若璇的电话。

“妈，陈谦来宁城想要和我坦白出轨的事，我按照你说的做了。”

“做得好，你跟他闹，闹到分手反而是便宜了那个狐狸精。”

“嗯。”

……

……

“阿姨，生日快乐。”

今天是陈谦母亲的四十岁生日，陈谦跟程楠楠回到了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