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宗教军队人数并不多,只有三千之数,但往往这些宗教偏执狂,是最不畏生死的。
白莲教中军大帐,屹立在一处高地。
李渊坐在白莲教给他制作的廉价龙椅上,由几个力士扛着,在战场中间很是显眼,就是投出他这个太上皇的身姿。
而在李渊周围则是白莲教的高层,一个个目光严肃,盯着远处的洛阳城头。
洛阳城头,也就是南城。
和白莲教的杂牌军相比,唐军就显得正规多了,一个个精神饱满,状态极好。
显然对付这么一群杂鱼,他们自然不以为意。
与凶猛突厥人来比,白莲教就如同温顺的羔羊。
而在城墙上还有一个少年将军,穿着明光甲,腰间配着宝剑,面色严肃,硬朗的脸庞上有着细密的伤口,滚落着血珠。
他拿着一个单筒望远镜,看向远方。
“皇爷爷,希望这次你没有大碍。”李恪轻声自语道,他扭头看向一边的薛礼,问道:“薛将军,可有把握率军偷袭白莲教中帐,迎回太上皇?”
他面含期待。
“没有丝毫把握。”薛仁贵目光深邃,不含一丝情感说道:“殿下你看,白莲教虽然行军看似毫无章法,可是他们以挟裹的老弱百姓为前军,明显打着消耗我军实力的目的,骑兵压在中军,伺机而动,另有精锐保护中帐,若是末将率骑军前去劫营,至少需要三刻钟才能从团团包围中救出太上皇,然而这个时间太长了。”
打乱白莲教阵脚并不是很难,难的是同时救出太上皇。这些再途中消耗的时间,足以让白莲教杀死李渊上百回。
战局陷入了困境。
不能出兵攻打,只能被动防御。
太上皇太敏感了,万一被敌军杀死,那就是万死莫辞。
“混蛋,该怎么办!”李恪愤怒的砸了一下城墙,很是无奈。
从相州率领五千骑军南下,经历半月时间,无眠无休,终于到达了安阳,可是恰逢白莲教叛乱,被逼前往洛阳,以致达到如今无解的死局。
“白莲教乃是跳梁小丑,不足为惧,然而关键他们以皇爷爷为筹码,孤实在难以自持......”李恪冷冽的目光扫了一下在场的诸位将领。
有他从相州带来的裨将,也有那些从长安而来的老辈武将。
秦叔宝、侯君集、张亮、程咬金等国公还正在从关中赶来,不幸之中的万幸。
李恪明白,若是那些秦王府的旧臣过来,战场就不是由他指挥了。
虽然父皇八百里加急颁布的圣旨是以他为行军总管,但是他这个行军总管无疑是平衡各个外姓武将权柄的产物,都是一群长辈,谁会听他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
而且难保他父皇没有别样的心思。
战场只能由他来主导。
“薛礼。”李恪大喝一声。
“在!”薛仁贵从诸位将领中站了出来。
李恪紧紧盯着薛仁贵,脸色紧绷道:“薛将军,孤派给你一千骑军,三百斥候,可否有信心劫回太上皇?”
薛仁贵脑海顿时空无一物,但还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薛礼......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