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一直目送她的背影离开，笑容也慢慢消失，好像又成了那个大名鼎鼎的铁娘子周老板。

虞敏志眉心微微蹙，心里却越发警惕。

听说这女人有一个儿子，不会在打丫头的主意吧？

联合刚刚她的反应，虞敏志是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面色沉了沉，眸子也变得锋利起来，周芸回头迎上他的视线怔了一瞬。

看什么看，老男人。

可能想法太强烈，表情都没控制好，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挑衅，看得虞敏志的脸色更沉。

“听说周老板想要回国发展？”

弦外之音：国内这块谁说了算你应该清楚，想要回国发展最好别得罪我，也别打我女儿的主意。

周芸含笑：“一直在国外顺风顺水没什么挑战性，想回国伸展伸展，你也知道，站在高处久了难免会觉得孤单，还是降低一下要求，多往低处瞧瞧，如果虞总不嫌弃，我可能要多叨扰了。”

哼，老娘满级大号换个地方打怪，偌大的周氏集团用得到求你？我看上的是你女儿，跟你这个老男人有什么关系？

高手过招，不见刀锋。

蔺良暗暗压了压眉心的褶皱。

还是大小姐英明，早早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另一边。

乔燕刚出来就遇到了沈斯年，看见她原本阴郁的脸上马上露出一丝笑。

“生日快乐。”

被他的笑容感染，乔燕眉眼间的漠然也被融化了。

“谢谢。”乔燕抓住裙摆轻轻扬了扬，“你的衣服。”

沈斯年笑容更深：“你穿很漂亮。”

被他直勾勾看着乔燕倒先有点不好意思了，垂了垂眸子躲开他的视线。

“程虎和郁少卿呢？”

“在前面宴会上。”

乔燕整理了一下情绪再次迎上他的目光：“我们也过去吧。”

沈斯年没动。

他很私心地不想让别人看见她漂亮的样子。

“刚刚那人是我妈。”沈斯年说道。

乔燕假装刚知道，想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但是想想又觉得别扭，只淡淡点头嗯了一声。

沈斯年只以为她是不知道周芸的身份才这么淡定。

“是我让她来的。”

乔燕眼睛微微瞪大，这次的惊疑根本不用装。

看出来她的疑惑，沈斯年轻声解答：“因为我怕你父母不顾你的反对给你和陆之言订婚。”

嗯？

乔燕预感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她想阻止，因为怕他的话太沉重，怕……受之有愧。

她没他想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