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锦瑟一说,锦瑟也甚是同情,“哎,真是个可怜人,那以后就跟着我们住在清心阁吧,反正你也没地方去,清心阁平日里没人来,不会有人在意这里多个人的。”
阮玉此刻眼圈红红的,感激道,“真是多谢两位姐姐关照,我去把自己的衣物拿过来。”
江醉瑶笑着点了点头,阮玉便出去了。
待阮玉走远了,锦瑟便对江醉瑶道,“你也真是舍得,居然把我送你的镯子给了人,本想着你如今是常在,总该有些首饰撑撑场面的。”
江醉瑶无所谓道,“不过是身外之物,一个镯子能救一个人,方才显出它的价值,不然戴在我胳膊上也是浪费。”
“你就是心太好,也不问问那丫头是什么来历,在宫里可有什么仇家,你就这样收下了,万一得罪了哪个主子咱们都跟着受牵连。”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都问过了,她是原先贤妃的贴身婢女,贤妃因病去世,她一个人在这深宫里过得艰难,你平日里总去见淑妃,我身边有个人聊话也当是解闷了。”
提到贤妃,锦瑟脸色一变,“贤妃当时得了肺痨,严重得很,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放弃了,没人敢接近她的。”
江醉瑶早就知道,锦瑟天天去见淑妃,必是有什么要事,但江醉瑶也没多嘴问过,她知道锦瑟是不甘愿只做个小宫女那么简单,只是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说。
又过去了七八日,锦瑟去见淑妃的次数越发的频繁,江醉瑶照旧什么也不问,她知道有些事情锦瑟是不可能告诉她的,二人关系这般好,又何必让锦瑟为难。
昨日下了场雪,夜里下的很大,本以为早上起来会看到积雪,谁知到了午时就化了。
阮玉从外面进来,身子颤了颤,“今年的春天怎么还不暖和?”
坐在一旁的江醉瑶回道,“冬天比这冷多了,那风才叫冻人呢。”
几日相处下来,两个人已熟悉不少,阮玉坐在江醉瑶身旁,好奇的问道,“可否给奴婢讲讲御膳房的事,我只听人说过。”
那个地方,带给江醉瑶的都是不堪回首的伤心,江醉瑶不想过多提起,敷衍了事的回了句,“没什么可说的,我也不想说。”
与此同时,江醉瑶反而想知道这长安深宫里的事情,毕竟日后就在这里生活,她整日大门不出倒是什么也不清楚,阮玉之前是贤妃身边的人,自然会知道不少,江醉瑶便问道,“你给我说说这宫里的事吧。”
阮玉如今只有江醉瑶一个人可以依靠,加上江醉瑶待她有恩,她便没过多的顾及,言道,“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陛下宫中妃嫔是不少,却甚少有得宠的。淑妃为人中规中矩,皇后泼辣阴狠,懿贵妃冷言冷语,,下面的嫔位贵人性格不一,若是一一道来说上一日也说不完。”
江醉瑶听过并未有太多起色,那些妃嫔如何她并不在意,也并不想打交道,她来长安可不是做什么妃子娘娘的,仔细一想,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来,“那就说说陛下吧。”
“陛下啊——”,阮玉拉着长音,皱着眉头苦思,似乎并不知道该如何说,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陛下脾性古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