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子上觥筹交错,杨过来者不拒,喝了近有百杯,依旧是面色不改,看得耶律齐好生惊奇,心道:“这酒量再好也没有这么个好法吧!”
几十杯烈酒下肚,耶律楚材与耶律晋也是有些醉醺醺的,不光是因为杨过的原因,父子许久未见,难免十分想念,借酒抒怀也是有的,不过耶律齐不知是酒量不好还是什么原因,一直都是小酌一口,虽也看他举杯了几十下,但要论真下肚的,估计还不足十杯。
“耶律二爷,你这小口小口的像个女儿家家的,还不如你妹子喝的多呢?”洪凌波瞧着耶律齐的喝法不由鄙夷道,心想这耶律家的人长得倒是一个比一个好看,大哥就不说了,这老二比起大哥来还要俊俏几分,只是这性格就是腼腆了些,还不如他的妹子耶律燕来的豪爽。
耶律齐脸上忍不住一红,他本性纯良本分,除了自己的小妹外极少与其她女子有过接触,而洪凌波偏又生的貌美,声音妩媚娇糯,听得他心中一阵酥麻难耐,顿时觉得整个都要冒烟了,十分害羞,怔了怔道:“洪姑娘见谅,耶律齐不胜酒力,一会还要为各位安排布置,也需要照顾家父与兄长,这酒还是适量即可,待改日有机会了再与姑……众位开怀痛饮。”
杨过看了眼耶律齐后暗暗点头,他料想不错的话,一会还有出好戏要上演,作为主角的他自然是不敢轻易喝醉,便开口道:“这有吃的怎么还堵不住你的嘴,莫一会半夜饿了又偷摸起来。”
“唔才勿费哩!”见杨过开口了,洪凌波自是不敢继续找茬,夹了一块牛肉放入嘴中,还不忘嘟囔道。
众人酒足饭饱之后,耶律楚材和耶律晋都喝了个大醉,不过神志还是有些清醒,杨过知道他们父子三人还有要事商谈,便带着几女一同告辞,耶律齐不敢离开父兄身边,就让耶律燕带着下人为杨过他们准备客房去了。
待杨过等人走后,耶律齐将房门关上,耶律楚材与耶律晋立时坐起身来,面色潮红,虽有醉相,却无醉意,尤其是耶律楚材,双眼明异生辉,哪还像刚才那喝得伶仃大醉的模样。
“父亲,皇后……”耶律晋正要说话之时便被耶律楚材打断道:“等你妹妹回来了再吧!一会要说的话至关重要,我两也正好醒醒酒。”
耶律晋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耶律齐说道:“二弟,你一向礼行十分周到,怎的今日喝起酒来却这般无赖?”
耶律齐讪讪一笑,无奈道:“此事说来话长,燕子估计一会就回来了,还是等爹爹把事说完了我再与你细细道来。”
“好吧!”耶律晋对自己的二弟自是十分放心,小时候他虽是顽皮了些,但越长大便越是本分,索性家中都是朝中重臣,而他又会些武功,因此也不图耶律齐能有个什么作为,只要保护父亲的安危,陪着他老人家就好,所以家中的事宜也都是他来安排,一向面面俱到,事无巨细,倒也不必自己操心。
……
耶律燕将杨过等人送到客房后,便事先离开了,似乎是有什么急事一般。
“公子,这耶律家的人还挺好的,咱们与他们素不相识,却还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们,该不会图谋咱们什么吧?”洪凌波见耶律燕走远,对着杨过说道。
这一路来,洪凌波对着杨过一口一个师祖的,他听着十分膈应,心想自己也已经成年,迟早是要与李莫愁走到一起,这师徒名分自是空谈,因此便让洪凌波改了口,免得让人听去了笑话。
“倒也不然,我等估计再待上几日后便要离去,陪你们游山玩水一番后还有处要地非去不可。”
杨过心中不由盘算道:“想必一会该出现的人就会出现了,我的两个傻侄儿,小师叔我马上就会把你们的老婆凑齐了。”
客厅之内,耶律燕终是赶了回来,这一来一回虽说不慢,却也不快,耶律楚材与耶律晋的酒醒了大半,耶律晋又是问道:“父亲,那皇后真的要对付我们耶律家吗?您可是三朝元老,她一介女流,又岂敢……”
“唉!晋儿,事情原由我已经在信中写的一清二楚,当今蒙古内有由皇后掌朝,外有蒙哥把持兵权,我耶律楚材虽贵为三朝元老,但终究是个外族之人,与之相斗无疑是以卵击石,此次我主动请名调来这河南其名为宣抚,实为避祸,只希望皇后能看在我耶律家这么多年为蒙古立下的汗马功劳上,可以放我们一条生路。”
耶律楚材不由哀叹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他不过是为了百姓衷心谨言,却要遭到打压,他心中自是觉得不公,这百姓也是他蒙古人的百姓,汉人的百姓,又有几人是他大辽之人,此法无关乎私情,她何以听信旁人谗言,而不信自己,只是他耶律楚材全家百口性命皆系于他一人身上,管不得就只有远离了朝政,眼不见心静,这乱世之中他只想保一家平安,什么功名利禄不过云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