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有洪七公知道欧阳锋到底受了什么伤,杨过赶忙止住悲伤,对他拜了拜道:“后生晚辈杨过,见过九指神丐洪老前辈。”
“小子倒还有点眼力见,我一猜就是你,只打你进洞,淘丫头的眼睛就没从你身上离开过!”洪七公瞥了眼他,双手环抱着说道,似乎有些不太待见杨过。
一旁的小桃忍不住俏脸升晕,低着头全当做没听到,自顾自的照顾欧阳锋,为他抹去脸上的血渍,倒是小龙女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倒也未作何表情。
“洪前辈,我义父他这是怎么了?若是您有救治方法,还请告知晚辈,大恩大德,感激不尽。”杨过现在只能指望洪七公有什么办法了,比起自己冒险探查还是向他问清原由比较妥当,小桃可能也知晓,但她功力毕竟有限,哪有不问前辈问小辈的道理。
“你是他儿子?小子,我实话告诉你吧,老毒物你是救不活了,还是抓紧时间多看他几眼,以后怕是就看不到咯!”洪七公说的也不知是真话还是假话,只听他语气中似有所慨。
杨过怎会信他,寒声道:“还请洪前辈勿要诳我,您一定是有办法的。”
“七公,你刚刚不是还说有救吗?小桃求你了,你就告诉公子吧!”一旁的小桃也是劝道。
洪七公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后,叹道:“你小子跟我逞能有什么用,这老毒物最多撑不过三天,当今世上除了南帝的‘一阳指’能救他外,再无任何办法能治好他这头伤,那南帝所居之地离着有多远你小子知道吗,老毒物能等到他过来?哼,气死老叫花子我了。”
听到这话,杨过不由眼前一亮,这“一阳指”他也会啊!当即对着洪七公说道:“适才晚辈言语有失,还请洪前辈勿怪,要说‘一阳指’的话,晚辈也是会一些,不知可否救我爹?”
“哦,你不是姓杨吗?怎地还会这大理段氏的绝学,难道一灯大师又收新弟子了?”洪七公不由疑惑道。
“晚辈不才,正是一灯大师门下弟子。”
看了杨过许久,洪七公依旧摇了摇头道:“那也不行,我说的是南帝的‘一阳指’,你的肯定不行,你师父他需要同时施展‘一阳指’与‘玄天功’两大奇功才能发挥效用,且不说你没学过‘玄天功’,就算你学了,凭你这小小年纪又能施展得几次‘一阳指’,别救人不成,反倒被其所累,不成不成,老叫花没办法了!”
听到洪七公的话,杨过立时便有了解决办法,他虽没学过《玄天功》,但他有《九阳神功》,先不说“九阳真气”的疗伤效果比不比得上《玄天功》所滋生的内力真气,要轮到内力的深厚程度,供他施展个上百次的“一阳指”罡气还是没问题的。
杨过知道若直说,那洪七公定是不信,只有为其亲眼所见他方能信服,因此来到他的身边说道:“洪前辈,看你似乎也受了极重的内伤,晚辈不才,幼年时曾得过一些奇遇,可否先为你医治一番。”
洪七公怎会不知杨过打得什么主意,只道他依旧不死心,索性自己现在也身受这体内残毒所害,怕也活不成,权当是死马变作活马医了,当即爽朗笑道:“哈哈!不说别的,光你这份孝心老夫就打心里佩服,你只管来便是,死了也不算你的。”
说罢,洪七公就将后背面向他,杨过见他说的严重,不禁想到这二人究竟是为何所伤,若说是比拼内力时两败俱伤倒也可,但总有些不寻常的地方。压下心中的思绪,杨过便开始为洪七公疗伤,双手贴近其后背,丹田中的“九阳真气”霎时如长虹般贯入他的体内充斥着受损的经脉肾脏,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麻痒感传来。
“这小子好浑厚的内力,竟比起我来也差不了多少,难怪这么有自信了,说不定他还真能救得了老毒物!”洪七公不禁这般想到,至于体内的不适感自然是影响他半分不得,反倒觉得还有些舒服,全身就像是泡温泉一般。
杨过运转真气正行至洪七公的上丹田时,顿感有一阴寒之气在向着他的丹田中蔓去,近似一种真气,不过与他和北丐所形成的内力尽皆不同,那是更偏像于阴邪毒气的一种,但又让人能感觉它是为内力真气,并不是什么剧毒所制,不说杨过,就连洪七公活了大半辈子也是第一次见,若是普通内伤,他自是凭借所学的《九阴真气》也够疗伤了,何以叹谓时日无多。
洪七公在前面虚弱道“小子,你现在知道了吧!若不是这古怪东西,老叫花我还用得着你救吗!”经杨过这般施救,那股邪气他已是难以控制,一股剧痛直达心脉,纵使向来硬气的他也不免哼唧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