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兄稍安勿躁,想来老顽童是将整部《九阴真经》都传给了自己的这个徒弟吧!”黄药师可是看过整部下卷的《九阴真经》,自是比洪七公了解的多了些,这上面的武功并没有正邪之分,反倒是需要上下两卷一同修炼才可,光有下卷的武功招式,却无上卷中养气归元、修习内功的心法,就会像自己的徒弟梅超风般,硬是将这门上乘武功练到了邪路上。
老顽童也是笑嘻嘻的说道:“嘿嘿,不错,要单练下卷的武功,自然会像黄老邪的那两个傻徒弟般,堕入邪道,要是能结合上卷的内功心法来练,那就不能叫做九阴白骨爪啦!应该是九阴神爪才对。”
洪七公确实是没看过这《九阴真经》,无非是从徒弟郭靖那学会了些疗伤的法门而已,经这老顽童一说,倒也是明白了些,难怪这姑娘的爪功虽阴狠毒辣,却没有那么一股邪气,单论招式来,这确实是门极为上乘的武功。
三人又是看了一会后,只觉得其余几人的武功皆是差了不少,尤其是武氏兄弟和耶律燕三人,几乎说是这些人中武功垫底的存在,耶律燕倒还好说,毕竟没有名师指点,但武氏兄弟二人自小跟着郭靖黄蓉学艺,却还这般,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另一边的郭靖和杨过倒是没有太过关注前方的情况,毕竟有黄药师等人在场,他们也出不了何事,反倒是在审训这位百夫长。
“说,你们为何在此?”郭靖用着蒙古语质问道,按理说,这些蒙古人是不可能出现在汉人的地界中的,毕竟就这么百人,胆子得有多大,才敢来这敌国的地盘晃悠。
“哼!既然遇到了你郭靖,我反正也是没命活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要想从本大爷的口中套出一句话来,算我没种!”那蒙古士兵自知今日难逃一死,索性豁出去了。
一旁的黄蓉缓缓走来,她夫妻二人与蒙古不知打过多少交道,这蒙古语,皆是相通,反倒是杨过只听着蒙古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串,愣是一个字也没听懂,于是问道郭靖。
后者将这百夫长的话翻译给杨过后,他怒极反笑,还想来激将法,好让自己死个痛快,当即便把他的一个手指头掰断,顿时疼得这百夫长涕泪直流,哇哇大叫。
“过儿,你这……”郭靖向来敬佩这些胆气过人的汉子,本来想给他个痛快的,哪想杨过竟直接上手了,话还未说完,便被身后的黄蓉给拉住了。
黄蓉向他缓缓摇了摇头,随后对着杨过说道:“过儿,你有什么话只管说,郭伯母替你翻译便是。”
杨过心中大赞,还是黄蓉能懂自己,当即说道:“别在我这装什么大尾巴狼,能拦路抢劫的,会是什么好鸟,我问你一句,你若不说,我就掰断你一根手指,看你是想来个痛快,还是想痛快之后再死!”
隔了半响,没见黄蓉翻译,只听她颇有些尴尬的说道:“这最后一句,有点不好翻译。”
“呃……那就去掉这最后一句,您挑着狠话说就行。”杨过无语的说道。
只见黄蓉将杨过的话转述给了那百夫长,他的身体明显颤了颤,眼中的惧色一闪而过,咬着牙,半天说不出话来。
见状,杨过不由分说的直接出手,将其手指废掉一根,后者疼的紧咬牙关,额前冷汗直流,眼中惧意更浓。
正当杨过又要出手之际,他突然大叫道:“我说,我说!”
黄蓉向着杨过转述了他的意思后,这才将他放了开来,郭靖见二人如此,也是无奈的笑了笑,问道:“说罢,你们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我……我……我们是奉四王爷之命,走水路渡船来到这接应金轮国师的,还请郭大侠饶命,饶命啊!”他起初虽然硬气,是想着反正难逃一死,便也不打算求生了,现在被杨过吓得一软,自是没了刚才那般视死如归,说不定自己乞怜讨饶,对方还能放他一条性命也说不准,反正面子已经没了,也不差这一下。
郭靖顿时面露鄙夷之色,心想这人之前的气概竟是装的,实际上竟这般脓包,黄蓉自一旁将这百夫长的话转述给杨过。
只听郭靖又是问道:“这金轮国师早已逃走,来来回回已经过了数日,你们怎的还在此处?”
这名百夫长不敢隐瞒,如实说道:“是,金轮国师已经渡船离开了,可是他不让我们与之同行,正好我军发现此处并没有宋庭的兵马驻守,便……便打算打捞一笔了回去请功!”
杨过心中一惊,似是想到了什么,赶忙说道:“郭伯伯,快问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黄蓉也是想到了什么,清喝道:“说,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来……来了三百多人,还有两百人在前方村庄中……”说到这,那百夫长吞吞吐吐的,更是连一个字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郭靖双目圆瞪,满腔怒火再是压抑不住,抬手便一掌结果了他的性命。黄蓉也是惊怒不已,将百夫长的话告知了杨过。
杨过大急,跃上了小龙马就朝着远处赶去,郭靖放心不下,也是驾着小红马紧跟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