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驻足的郭芙也才猛然想起,虽然张无忌就是杨过,但当日在嘉兴第一次遇到杨过时,他确实是个身患重症的病秧子,至于后来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却是不得而知,不过这定是他的秘密,自然不足外人所道。
心想:“我要是直接问杨大哥,他定是不愿与我所说的,不如问娘去,她那么聪明,又十分了解杨大哥,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此事杨过与小龙女说过,二人皆是心照不宣,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无非是当年修习《经络玄册》,以致于丹田中的内力尽失,皆用来炼皮焚骨了,那种煎熬折磨,看起来自然是跟病秧子一般,别说全身无力,当时就连碰都碰不得,因此,还差点让武三通给整挂了。
院内,听到武修文此话,武三通不禁嗤笑道:“无稽之谈,习武者,不知自省,反而嫉羡旁人之能,为此妄加猜测,你这武功还是给旁人练的不成?”
“我……我……”武修文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这武功练到头来不过是利于自己,他又何必跟杨过去争呢?只是每当想起郭芙说到杨过时的那种崇拜,心中便意愤难平,这叫他如何能安心修炼武功。
练武讲究的是心无杂念,志坚者成之,似他们这般不是为了争强斗狠,就是取悦佳人,已快步入外道,好在武家兄弟二人的悟性不是极高,所修的又是外功,否则就离走火入魔不远了。
只听武三通又是说道:“我看你们就是被郭芙那丫头给迷了心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还曾用祖师爷教的‘一阳指’给她打树上的果子,是也不是?”
两兄弟顿时大囧,就连适才还极为要强的小武,也不禁面色一红。
院外的杨过听此,哑然失笑,心想:“这两兄弟还真是人才,从小喜欢用弹弓使坏,今儿学了一阳指,这气劲倒是伸指便来,难怪武师兄这般气愤了。”
郭芙背对着杨过,没想到这种糗事竟被听了去,心中也是又羞又臊,都快没脸见他了,毕竟这是人家师门的武功,结果竟被她当成了玩意儿来使,说是不妥,其实更有些辱及他派武学,也不知杨过是否生气。
不过如此,杨过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这两兄弟倒是挺会哄女孩子开心的,无怪乎郭芙在他们二人之间难以取舍。
武三娘听之,也是面色一变,段皇爷对他们家可是有大恩,不论当年的十年铁锁加身,才有了老二,再到武三通这病也是他师弟天竺神僧所医治好的,怎可如此亵渎这段氏的神功,要是让江湖人听了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当即呵斥道:“大武小武,还不快跪下给你爹磕头认错,你们喜欢郭小姐,娘不反对,但也任由不得你们如此胡闹!”
两兄弟起初还觉得没什么不妥,只道是四下无人,奈何竟被亲爹瞧了个正着,今儿连一直疼他们的娘都生气了,已知行举有失,当错认罚,皆是跪在地上磕头道:“爹,我们知错了!”
见这两个儿子还不算是糊涂至极,以至于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心中的气也是消了大半,扶额叹道:“你们能知错就好!”
既然来了,杨过自当要拜见一番,拉着还在看热闹的郭芙轻声轻脚的退了数步,然后再迈着重重的步子往院门走去。
院内的武三通听闻院外有脚步声,不想让外人看了自家的笑话,轻声喝到:“都起来吧!别在这丢人现眼。”
两兄弟底子不弱,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赶忙站起身来,在膝盖上拍了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只见杨过带着小龙女与郭芙走了进来,抱拳拜道:“见过武师兄!”
“小师弟,你这是跑哪去了?哎哟,可急死我啦!”武三通对杨过从未有过偏见,相反的,还十分佩服,但觉这师弟年纪虽小,却自有一身侠义气概,与他心意相合,每每见到,心中只有不尽钦佩,当即上前给了他个大大的熊抱。
杨过并未嫌弃,觉得男人该当如此,也是展臂向他抱去。
而武三娘则是招呼着小龙女和郭芙落座,眼神时不时的朝着小龙女撇去,心中暗叹:“这女儿当真是生得俏丽,举止端庄,气质又好,跟那九天下凡的仙子似的,比起郭家这小姐当真是强了不少,要是能做自家的儿媳,该要多好,可惜无望了……”
做娘的自是希望这天下最好的,都能是自家孩子的,可这终究只能是奢望,他们要是能有一人娶得这郭家小姐,已是不易,这小龙女自然只能悄悄在心中想想了。
“小师弟,你这是刚回来吗?”武三通松开杨过,将他拉到一旁的石桌上坐下。
武三娘为其倒了杯清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师弟难得来一趟,唯有清茶招待,着实不周,待晚上留下,一起吃个饭吧!”
“师嫂客气了,清茶解渴,有何不周,难倒要喝些酒,与武师兄不醉不归吗?”杨过当即笑道,他对这些不甚在意,交的是人,又不仅仅是手中的这杯茶水,我若与你交好,哪怕招待我的是杯白水,喝入口中,依然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