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推翻钟离家的统治,而大婚九日,却不曾碰过她!
“皇上!臣妾何来的秽乱宫闱之罪?”钟离伊杏目亦燃起了愤怒之火,冷然问道。
一股天生的傲气,从她的双眸中,凌厉流淌而出。
她是骄傲的,可是时过境迁,她在任何人的眼中,再也不是尊敬的公主,或者皇后。
“皇后!大婚之夜,你尚未落红,早就是不洁之身,如何不是秽乱宫闱之罪?”楚商凌冷冷一笑,钟离伊全身一震,含恨地看着她曾心爱的男人。
他一直没有碰她,原来是有计划的!如今反咬她一口,污蔑她是不洁之身!
呵,楚商凌,你好厉害!
钟离伊冷冷地看着那男人冷漠的脸孔,眸中全是无尽的绝望。
她只是一棋子,一夺江山的棋子。
钟离家的江山,终被楚家占为己有,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更何况她只是一颗棋子?
两个侍卫冲入来,一把架起了钟离伊,朝冷宫而去。
大道两边积着冰雪,大道朝冷宫伸延,路过的宫人纷纷露出嘲笑的神色。
冷宫,处处残败,钟离伊立在冷宫中,只听那两小太监笑着将门关上。
她如何是好?宫中的人全都被楚商凌换了,再也没一个侍人是她的心腹,钟离家真的要被毁于楚家的手上了吗?
钟离伊的心儿难受极了,悲从中来,胃却如排山倒海般难受,寒风呼啸,将她的手与脸庞冻得发紫。
她不能再奢望那个男人,将钟离一家放归府上。
夜暮降临,她不断思量,终于在三更之时,走出冷宫。
或者到处走走看,会有新的办法,更甚至可能遇上旧人呢?
三更之时,寒风更是若削骨削肉,钟离伊冷得抱着双臂,走到了御花园的落江桥上。
河水滔滔。
泛着一种绝望的冷光。
“那不是皇后娘娘吗?”
“哪里还是呀,被皇上贬为废后了,走,别理她!”两个巡逻士兵的声音顺着冷风飘了过来。
钟离伊紧紧地握住桥栏,双眸渐渐涌出热泪,瞬间冰冷,她一悲苦女子,无权无势了,又能作甚?
何不,投入河中,死个痛快?
紫唇一抿,红颜泪先泪,钟离伊用力一翻,纤瘦的身子如同一张风中落叶,掉入那滚滚的望江河之中……
冷水刺骨。
钟离伊只觉得全身都冰冷了,水从她的嘴里鼻子里灌入,冰冷痛苦的感觉翻山倒少而来,窒息,迷糊中,听到有人大呼。
亦,只不过是那些路人的惊叫,最终呢,她会离开这个肮脏的皇宫,和父皇母后于一起……
“哗!”
黑暗的河边上,一个人影同时跃了进去。
看热闹的巡逻兵眼睁睁地看着河面,除了波澜汹涌,倒是再也见不到什么动静。
“我看,两个人都冷死在下面了。”一个巡逻兵冷漠地笑道。
“的确如此,这天气,好冷啊,我们找个地方暖暖吧,不用管那个废后了。”
二人嘻嘻哈哈地往前走,望江河,表面一片安静。
然,在这二人刚刚一走,有人便从河里冒出来,拖着一人上岸,男人冷得直发抖,吃力地抱着那个女人,朝河岸边下走下去。
夜色浓烈,寒意深重,黑漆漆的天空,渐渐绽出一缕星光……
京城,寒冬腊月并没有影响京城的人群,仍然是热闹喧嚣无比。
猎猎北风,雪已停了,昨日那阴霾的天空还绽出一缕光芒来,薄薄的阴云掩盖着那轮迷离的太阳。
钟离伊睁开眼睛,却看到简陋的床顶,粗糙的麻帐,光线略为暗淡,她一惊,蓦然坐了起来,房中亦很简陋,只有一四角桌子以及两张椅子,这里看起来像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