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给你庆生的时候,苏遥就戴这朵大红花,给你跳凤凰百褶舞,好不好嘛?”苏遥故意把两手手勾在了小远的脖子上,嘴巴一咧,牙齿上还沾了一枚菜叶。
还没等小远说话,苏遥就又蹦了起来,“一只大青蛙呀,蹦到池塘边啊,鬼儿呱,鬼儿呱的叫呀………..”一不小心头上的大红花就掉了下来。
苏遥又跳又唱的,随从的太监和宫女不时的吃吃的笑了起来,碍着小远的面子又不敢大笑,只好掩口而笑,大殿里充满了嘲弄的气味,这后宫的女人说得宠就得宠,说失宠就失宠,连疯了都不算是稀奇的事儿。
“王上,我们一起跳吧!”苏遥突然拉起了小远的手。
“锦贵人一直都这样吗?”小远询问着巧儿和翠儿。
“是的!”巧儿和翠儿哽咽了,她们心疼她们的贵人,但又无可奈何,只好陪着苏遥来演这出戏。
小远竟然煞有兴致的和苏遥跳了起来,苏遥心里咒骂着小远,“天杀的,难道你就不累吗?”
不一会,锦贵人疯癫扰驾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
苏遥哈哈大笑过后,昏死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正午的时候,突然传来的小远的诏令。
内侍太监扯着一个公鸭嗓子大喊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锦贵人疯癫,让圣上龙体受惊,因念其往日扮驾有功,特不削封号,即日搬出凤澡宫,打入暴室,钦赐!”
“锦贵人还不来接旨。”内侍太监吆喝着,全然没有拿苏遥当个贵人看待,这失宠和得宠从来都是地下和天上,得宠之人,人敬人爱,拼了命的巴结你。失宠后,人人躲你远远的,那还是幸运的,如若不然欺负到你的头上,你都敢怒不敢言。
苏遥嘴里哼唱着小曲子,匍匐在地上,全然没有拿那内侍太监当个人看,那太监自己讨了个没趣,把圣旨给了巧儿,摇着头,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巧儿喊着泪,把苏遥搀扶到了内宫,刚没坐稳妥,那内侍太监又折了回来。
“怎么了公公,还有什么吩咐?”翠儿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虽然这宫里的太监是最卑贱的人,但是他们也能兴风作浪,如果得罪了那宫主子的人,不好受的可就在眼前了,更何况这王上身边的内侍太监了。
“马上搬出凤澡宫,王上新晋的丽贵人后天就要搬到这里来了!”
“公公行个方便吧,锦贵人这病不轻啊,好多东西都没有来的及收拾,就容巧儿收拾一下,明日搬可以吗?”
“不行,这是王上的意思,耽误了丽贵人入住你吃罪的起吗?”那内侍太监更本就不卖巧儿的面子。
“搬吧,搬吧,搬了干净!”苏遥哈哈大笑了起来。
“疯子,真是疯子!”那内侍太监骂了起来。
还是翠儿年龄大些,知道人的心思,马上从手上捋下了一玉镯子塞到了那内侍公公的手里。
“公公,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那太监把玉镯子拿在手里掂了掂,斜着眼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翠儿知道那内侍公公嫌少,随即就把头上的一个钗取了下来,塞到了那内侍公公的手里。
“还有个知理的人!明天再搬吧!”那内侍公公说完就走了出去。
“呸,什么人啊!”巧儿在后啐了一口。
“这下小姐也就真的安静了,以后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翠儿叹了一口气。
“没什么?我喜欢清静,其实暴室也不错,至少没有了勾心斗角,我可以快快乐乐安安静静的过我的生活了!”
难道在暴室就真的能清静吗?
第二日,苏遥就要搬离凤澡宫,苏遥一点都不觉得可惜,也不抱怨,因为这都是她自己想要的。
巧儿和翠儿都哭了起来,替苏遥抱不平,“锦贵人,你就这样的不喜欢王山吗?他到底还是你的夫啊,你叫大祭司去求他,王上一定会准许你住在这里的?”
苏遥不以为然,脸上平淡的很,阳光洒在她酱紫的脸上,她感觉很受用,虽然是去暴室,但她却感到轻松的很,仿佛又获得了新生。
巧儿和翠儿把该收拾的东西都归置到了一起,等着内务府派人过来,可等来的却是丽贵人那边的人。
“怎么还不搬,丽贵人都等不及了,丽贵人要你们马上搬走?”那颐指气使吆喝的人翠儿认识,就是新近得宠的丽贵人宫里的宫人―莫离儿。
“是,姐姐,你容我们一会,内务府那边还没派人来………”还没等翠儿说完那莫离儿就劈头给了翠儿一巴掌。
“该死的臭八怪,丽贵人能等吗?你也配叫我姐姐。”
翠儿捂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巧儿急了,“你想干什么?锦贵人到底也是王上的妃子?你这样对锦贵人的人,就是明摆和王上过不去?”
那宫人吃了个没趣,见巧儿搬出了王上只好作罢,只是恨恨瞪了一眼锦贵人。
原来这莫离儿是丽贵人的贴身宫女。丽贵人一得宠后,完全把这后宫的妃子都压了下去,甚至连那嫣贵人都不放在眼里,那嫣贵人虽然也跋扈些,但到底出身卑贱,也只好作罢。这下就更助长了这丽贵人的气焰,这不连她手下的奴才都这样嚣张,真验证了一句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锦贵人,你到是说句话啊?你看她们如此的欺负我们!”巧儿推了推苏遥,苏遥无语,尽情的感受着阳光洒下的温暖,其它的她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翠儿委屈的很,看来小姐真的疯了,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也不吭声。
突然内务府的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锦贵人,内务府派不来人了,都去…….”不等那小太监说完,苏遥就摆手让他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