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梳理着苏遥的秀发,抹着那发尾滴下的水珠,慢慢的说着。
“娘娘,有了身子的人,胖点是好事,您现在是双身子,不胖怎么行呢?”
“那你说,我胖了后,阿岳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苏遥无意间竟然吐露出了心里话,当即两人无语。
“娘娘,白公子都已经成婚了,您还是多多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巧儿叹息了一声,自家小姐就是不能对白公子忘情,小姐太苦了。
苏遥也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句话,要是让别人偷听到,终究要惹来祸。
苏遥沐浴完,疲乏的更狠了,巧儿扶她躺在了寝榻,为苏遥掩上了窗幔转身离去了。
苏遥睁着大眼睛就是睡不着,刚才的疲乏劲突然又消失了,她猛然感觉到自己的床榻下好似传来了声音。
“耗子!”苏遥用手捂住了胸口。
“苏遥,莫怕,是我!”只见阿岳从苏遥的床榻下爬了出来。
“阿岳,你怎么到床下去了!”苏遥低声喊着下了床。
“苏遥,不要急,你要学会等待,阿岳一定会把你夺回来的,包括我们的孩子,你要学会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阿岳,我们都在克制,可是又怎么能真正克制的了呢?”白安岳叹息了起来,是啊,学会克制,自己不也是控制不住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来找苏遥的的吗?自己又何尝学会克制了?
“苏遥,你听阿岳说,你一定要坚强,将来我们会在一起的!”白安岳把苏遥紧紧的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突然,一声疾呼顿时让两个人的神色大变…….
“王上驾到!”随着内侍太监一声呐喊,苏遥和白安岳顿时慌了起来,“阿岳,快,快躲入塌下。”白安岳二话没说,又重新钻入了床榻之下,心里愤恨的骂着小远,来日,我白安岳定会血这夺妻夺子之恨。
“怎么起来了?”小远搂住了苏遥的纤腰,低声的询问。
“臣妾没有睡,丽人姐姐那边怎么样了?王上怎么不在凤澡宫陪丽妃呢?”苏遥把小远拉到了床榻之上,她怕小远坐在裘椅之上要是发现了床榻之下的白安岳就该麻烦了。
“王上,臣妾觉得你应该去丽妃那里?”苏遥真怕小远又要眠在自己的宫里。
“怎么不欢迎孤,还是孤方才在凤澡宫那样对你,你厌烦?”小远已经躺在了床榻之上了。
“喜欢就好,来睡了!”小远喊着苏遥。
苏遥被小远笑的发毛,禁不住小远的喊叫,只好也与他并头躺在了床榻之上。
“王上,不会吧,臣妾这才多少日子,得到怀胎四月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胎儿在动。”苏遥挪了一下身子,平着躺下了,苏遥心里好不是滋味。
床榻之下的白安岳,把牙咬的死死的,他痛恨着,他恨不得一下就跃出床来,把小远给打死才高兴,他摸着自己的女人,感受着自己孩子的快乐,这一切原本就该属于他白安岳,可他得忍耐,再忍耐,强忍着内心的疼痛,装出欢颜来看这王庭的后宫里。
苏遥转身披了衣服走出了寝室,正迎上巧儿的目光,巧儿赶紧搀扶了苏遥,苏遥低声说道,“巧儿,白安岳在我的床榻之下?”
“啊?娘娘,白公子这不是找死吗?”巧儿听到这里汗不仅都吓得流了下来。
“你给我闭嘴,不许诅咒白公子!”苏遥的面上不悦,巧儿心里却在骂这白如岳的冒失,万一有一点意外岂不害了我们家小姐。
“那怎么办呢?”巧儿也郁闷了起来。
“小姐,要不我去找那和贵人,让那和贵人邀你一起去探望丽妃,这不就妥了吗?”
巧儿去了那和贵人那里。
“本宫和锦妃素无交往,锦妃恐怕找错地方了?”和贵人显然并不情愿。
“娘娘哪里的话啊,那日你送那假蛇给予我家娘娘,我家娘娘还没当面致谢呢?”
“哈哈,她竟然懂我的意思,蛇即是龙,这其中的寓意她懂了最好不过了,只是本宫想知道你家娘娘吓着了没有啊?”和贵人掩面笑了起来。
“还好,奴婢代我家娘娘谢谢和贵人!”
巧儿在心里骂了起来,送什么不好偏偏送这玩意,小姐怕的就是这长虫,好在那和贵人答应了要和苏遥一起去凤澡宫。
门外内侍太监的呐喊声把小远给搅醒了,“谁啊?苏遥!”小远喊了起来。
“王上,您醒了,是和贵人,她约臣妾去探望丽妃,您说臣妾是去还是不去啊?”
“你还是别去了!”小远说道,旁边的侍女给小远梳理起了头发,苏遥又亲自为小远穿好了衣衫。
“臣妾如若不去,和贵人该不高兴了?”苏遥装出一脸的无奈。
“你去了丽妃会不高兴的,孤与和贵人一起去探望丽妃,你说可好?”
苏遥满心的喜悦,“谢谢王上替臣妾考虑,臣妾这就回复和贵人去。”
和贵人本就不喜去看丽妃,只是听人小远宿在了承欢宫,来这里其实无非就是想见小远一面罢了,自从那日在暴室把白安岳引出后,她也巴不得与小远一同前去。
苏遥见着小远搂着和贵人走远了,这才放心的奔到了寝室,“阿岳,阿岳,你快出来吧!他走了!”
白安岳揉着酸疼的肩膀爬了出来,苏遥爱怜的拿掉了白安岳头上的脏东西,“看你头上,床榻下多脏啊,你非得要提前躲到那里来等我。”苏遥娇嗔着白安岳。
“苏遥,阿岳只是太想你了!”白安岳说着就抱紧了苏遥,把嘴巴埋在了苏遥的颈上。
“她好吗?对你?”苏遥问。
“还好,我白安岳心里只有你,任何人都代替不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白安岳知道苏遥问的是姚白凤。
“阿岳,你还是忘了苏遥吧,我们总这样,我真怕有一天招了杀身之祸,你要试着去爱你的妻子?”苏遥含着眼泪说到。
“苏遥,你真的希望如此吗?”苏遥不敢去看白安岳的眼睛,她怕,她怕有一天小远发现了他们的事情,那受伤的只能是阿岳和自己,还有他们的孩子。
夜来临了,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消失在夜色中,眼看着心爱的男人走向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郎君,你干什么去来?”姚白凤质问,如缎的黑发飘散在雪白的颈子上。
“哪里也没去,在这王庭能去哪里?”白安岳自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