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晕倒后被冷无痕带入了山庄,一路的颠簸,她无从知道玉棠山庄的路径,但她却感受到这山庄的主人并没有害自己的心,但她却估计不出他们为何要捉自己?
半个多月过去了,还是不曾见那山庄主人召见自己,每日都是钟灵陪自己玩耍游玩,但地点却是有限的,仅仅在玉棠山庄内玩耍。
苏遥憋闷,连问钟灵,“钟灵姑娘,你家教爷为何不召见于我,苏遥来贵庄也有半月了”
钟灵笑了笑,“小姐莫急,教爷这段时间非常的忙碌,他闲暇来势必会召见小姐的。”苏遥见一提到教爷,钟灵总是欢快的样子,而且一丝红晕毫不察觉的有钟灵的耳根蔓延而来,使得钟灵更加的娇美动人。
“钟灵姑娘给苏遥说说你家教爷吧,如若见面有什么禁忌的话,苏遥也好从容应对。”
钟灵的脸立即红了起来,低首,轻声细语,“教爷的性情温柔如水,待人宽和,从不打骂下人。。。。。。。。。”钟灵说道这里突然不说了,她意识到了苏遥要从她嘴里套话,教爷曾经说过,不要她多说话。
苏遥见钟灵突然缄口,当即笑了笑,“苏遥无意打听什么,钟灵姑娘不愿意说也就算了,就当苏遥没问过。”
钟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姐见到教爷就知道,何必急在一时呢?”她倒是个滴水不露的姑娘,也非常的冰雪聪明。
午后趁人都在休息,苏遥睡醒后,见一帮下人都在打着瞌睡,情不自禁的轻轻抬足,偷偷地跑出了客房。
她沿着曲曲折折的回廊,穿过亭台轩榭,来到了玉谭,苏遥百无聊赖的随手从花坛中捡了一枚石子,快速扔到了玉谭之中,就听到石子落入水中清脆的一声“通”,随即石子没入谭低。
怀国王庭之中有玉湖,玉棠山庄有玉谭,同样的带个玉字,但却大相径庭,一处是坐落于这世上最富丽堂皇的王宫,一处却坐落于这山清水秀的山麓之间,如若让苏遥选择的话,她宁愿做着山间的玉谭也绝不做那王宫的玉湖,因为那玉湖的水很深,很深。。。。。。。。。
“你扔石子就不怕砸了我的鱼儿吗?”
一个天籁般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苏遥凝想的思绪。。。。。。。。。
一面如冠玉的男子站立在了苏遥的面前,风吹动了一谭碧水,也吹起的他衣袂飞舞。
苏遥抬首,她斜睨着看向他,她觉得他肯定是这山庄教爷的儿子,如若不然他为何称那玉谭之中鱼儿是他家的鱼?
苏遥羞赧的笑了笑,莲步轻盈的走向那男子,她福了福,那男子愕然,脸顿时红了起来,他期期艾艾的说道。
“小姐请起,不必多礼。”
苏遥抬起了身子,笑了笑,“请问公子,令尊教爷是不是很繁忙?”
那男子听苏遥一句话说完,不由得怔了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反问,“令尊?”
“是啊,令尊既然把苏遥请了来,但却并不见苏遥,不知为何,既然没有什么事请公子转告令尊,请他老人家早日放苏遥离去?”
那男子不说话,嘴边挂着一丝微笑,却轻轻的说道:“小姐在此住的还习惯吗?丫鬟婆子使用的可否顺手?”
他的嘴角又弯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午后的阳光洒在他挺拔的身躯之上,犹如天人一般。
“还好,谢公子关照,苏遥怀有身孕在此多有叨扰,如若没有什么事请早日放苏遥离去,苏遥感激不尽。”
苏遥低首,在此重复了想要离去的话,然后用手情不自禁的抚摸上了自己的腹部。
“爷,爷,大事不好了,不好了。”
只见那张德飞跑而来,但见到到苏遥与那秋棠子并排站立,当即缄口不语。
“小姐请便,秋棠子有事先告辞!”随即那秋棠子就随了张德兴冲冲的走了。
苏遥料想到这山庄一定出了什么事,说不定是哥哥冥耀救自己来了,不知道凤姑娘怎么样了?
秋棠子随着张德匆匆忙忙的赶回了正厅,张德一下就跪了下来,“爷,请你处罚小的吧!”
“怎么了?”
“冷哥被百毒门的捉了,都是小的连累了冷哥,如若不是小的逞强,冷哥也不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室内的空气仿佛凝住了,秋棠子好半天才搀扶起了张德,“冷无痕现在被他们囚在哪里?”
“不知道,百毒谷陶琅放言说不交出那娘们,他就在百毒谷亲自为冷修罗上百种毒药,他还说………”张德不敢再说下去。
“陶琅说什么?你接着说!”
秋棠子顺手从桌上端起了茶盏,他抿了一口,慢慢的又把那茶盏放回了原处。
“他说爷是孬包,他倒要看看是冷修罗的嘴硬还是他陶琅的毒狠?”
“好,算他狠?德子派人给陶琅送帖子,就说我秋棠子愿意当面领教他的上百种毒药!”
夜漆黑一片,只见的漫天的星斗,伸手却不见五指,像这样的黑的夜少之又少,苏遥吃过晚饭就爬上了床榻,她思虑着白日和那公子见面的情景。
突然门吱嘎的一声开了,苏遥起身出了寝室见外边竟然没有人,也许是风吹房门,苏遥连忙喊着,“钟灵姑娘,钟灵姑娘………..”
外边没有人应答,就连其他的丫鬟婆子也不在值夜,苏遥只好自己起身去关房门,她赤着脚手上捧了一个烛台慢慢的走向了门口,一阵风掠过,呲的一声把香烛扑灭,苏遥轻轻的把烛台放在了脚下,慢慢的挪动到门口。
深夜中一双黑亮的眸子顿时出现在了苏遥的面前,“你,你,你是谁?”苏遥大喊着本能的捂住自己的腹部。
那人穿了一身夜行衣他并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黑夜中,苏遥看不清他的面容,他也丝毫不说一句话,苏遥哐啷的一声就把门关了上去,用背部倚住了门。
苏遥感觉到那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突然又转身打开了房门,“是公子吗?”苏遥料定是那白日里和自己谈话的公子。
那人还是不说话,突然院中传来几声迅疾的脚步声,当即那人转身狂奔了起来,苏遥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摇着头,叹道,这公子好怪,既然来了又不说话,还装神弄鬼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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