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官棠御面色一僵,陈冷的目光盯着她,“不要谁都去相信!”这个孩子不像是普通百姓,眉宇间的英气,闪避的步伐,分明也是个练家子!这个女人,还是一如当初的……蠢!
潘爱子不禁蹙眉,“她不过只是个孩子!”
上官棠御懒得解释什么,“你跟我走!”
潘爱子摇摇头,避之有如蛇蝎,“我还要帮这个孩子去看看她母亲的病情,再来……谢谢你今天的救命之恩!但是我们根本就不熟,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你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她这种语气和态度总能够让他怒不可遏,“今天,你非跟我走不可!”
“我不――”潘爱子避开他伸来的臂膀,可是眨眼之间,上官棠御已经一脚踹开了小孩,一条臂膀紧紧地锁着她的腰身,将她禁锢在胸前。
潘爱子看了一眼摔倒在地哭泣的孩子,身体开始挣扎,“放开我!唐兵,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上官棠御睇着她反抗的容颜,因为激动而熏染上一抹嫣红,不禁眸子一亮,“我到底想要做什么?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只要你乖乖地跟我走而已!”
“我不要!”潘爱子推拒着他的胸膛,可是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动如山。
上官棠御眯着眼睛道,“你不要什么?如果你不乖乖地跟我走,那么我就杀了那小孩!”随即,他阴冷的眸光瞄向了地上的小孩。
“你――”潘爱子气结。
就在此刻,一道低哑沉冷的声音插了进来,“放开她!”
潘爱子一愣,望向声源处,只见一个高大的男子,一身黑衣,脸上带了一张墨黑狰狞的面具,淡淡的,心头涌上一阵诡异,可是更加让她疑惑的是,今天怎么会碰到那多人!熟悉的,陌生的……
上官棠御也看到了来人,眸子暗了暗,随即掀起无限的兴味,伴着一丝残酷冷意,乍暖还寒,“真是好玩!”似乎雀跃的话语,带着透心的冰冷,“若是我不呢?”只见他一手放开了潘爱子,与来人对峙。
来人带着面具,看不清有什么表情,只觉得他身体一僵,提剑,“我已经找你许久了,不想你会在这里出现,看剑!”
上官棠御冷笑一声,执剑接招。
潘爱子看着两人仗剑过招,不禁蹙眉,这时候,地上的那孩子拉了拉她的衣袖,“大哥哥,我们可以走了吗?我娘她……”
潘爱子一顿,随即才想起了这件事情,微微犹豫了一下,再看看正激战得火热的两人,心中马上做了决定,“我们快走吧!”那两个男人,一个是陌生人,一个虽然救了她的命,却是她恐惧躲避的人,不理也罢。
“嗯!”小孩重重地点点头,拉着她又开始跑起来了。
潘爱子不禁回首,看到唐兵看到她的离开,神色一凛,可偏偏脱不开身,不禁懊恼地出狠招加强了攻势!
破庙。
这是一片废墟。
潘爱子走了进去,却根本找不到任何人迹,不禁问道,“你娘人呢?”
“这里没人。”
潘爱子身体一僵,因为忽然之间,她觉得那孩子的声音变了,彻底地变了,没有童稚,没有单纯,只有凛冽森冷,让人情不自禁地从心底开始发寒。
她不禁蹙眉回首望向那个孩子,只见她一脸的淡定森冷,眸光熠熠,好似野兽正看着入笼的猎物!
“你……”潘爱子的话还未问出口,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这时,小孩脸上的笑更加欢快了,眸中的光彩带了无限的邀功讨好,“师傅!”
只见黑暗处走出一人,因为灰暗的光线,看不清他的容貌,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阴冷,“徒儿真是越来越得力了!”
小孩子闻言,眸中不禁升起了一丝得意,“那么师傅,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那人闻言,眸中里一片阴鸷,“给她喂点蒙汗药,多吃些*,然后再将她丢进妓院!”那人冷哼一声,眸子里漾动的仇恨更加残酷嗜血。
“是!”那小孩闻言,脸色竟然无比兴奋了起来,“徒儿这就去办!”
那人勾唇点头,随即步出了破庙。
当阳光照亮了他清俊女气的面庞,那人正是太监严津,只见他此刻脸上正挂着诡谲*的笑意。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以为她只要女扮男装就能够混淆视听了吗?
可惜,他虽然心中有不确定的疑惑,但是,他向来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会放过一个的人!
被夺了女人之恨,犹在心头!断子绝孙之恨,非报不可!
……
凤艳阁。
层楼复阁,梁柱高耸,雕琢处处,金碧巍峨,又得名花以点缀其间,侍妓宥酒之宴饮,繁弦急管,靡靡动人,往来达官显贵者趋之若鹜,乐而忘返。
今日,彩球高结,红绸摇曳,彩台上,正酝酿着某种开场,因为台下亟亟的目光而显得更加期待。
虽然已经是夜阑人静,可是红灯高悬的勾栏内,还是一片琴韵箫声,响彻墙外。
达人大贾者,拥其厚资,遨游其间,意有所属,便揽下狎玩,斗酒藏钧,乐无逾此。
这时,只见龟奴步上彩台,眸子里闪着异彩,对大厅里的客人笑着大声说道,“各位贵客,先请静一静,今日小阁有特别的节目,若是哪位客官有意一搏,就请举手,小阁自有准备的牌子发给各位贵客。”
一听到有龟奴如此说话,常年流连青楼的资深者自是知道此处有了新人出来让人竞价,不禁纷纷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