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年发来消息说,杰森的妻子醒了。
这无疑是开心的事情。
听荣年说,杰森夫妇对中国美食有浓厚兴趣。
于是曲灿灿下班结束后,特意回家煮了香肠腊肉,准备带给杰森夫妇尝尝。
小区的绿道上,曲灿灿提着餐盒,恰好见项歌一人走在前面。
犹豫再三,曲灿灿唤了声:“项医生?”
走在前面的项歌身形一顿。
只见他缓缓转过身,盯着身后的曲灿灿,目光复杂。
这才几日不见,曲灿灿竟觉得项歌陌生许多。就像现在,项医生明明对着她微笑,她却感受不到暖意。
而且,项医生昨晚没睡好觉吗?眼睛这般红。
项歌不经意瞥了眼曲灿灿手中的餐盒,问道:“是要出去吗?”
曲灿灿点头。
“你怎么不过来?”项歌轻声问道。
曲灿灿也不知道她自己怎么了,一看见项歌就想起项星辰,一想起那颗小白杨,她就憋的难受。
见状,项歌叹了一口气,朝曲灿灿迈动步子。
就在项歌与曲灿灿只有三步之隔时,曲灿灿鬼使神差地朝后退了一步。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可能会伤害项歌时,曲灿灿连忙抬头瞧着项歌。
但此刻的项歌,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曲灿灿咬唇,突然,项歌迈着步子走近。
三步、两步...
仅有一步时,项歌低头,柔声道:“你当真怕我?”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星辰那件事,我的确有错。我以后不会贸然动手了。”项歌声音有几分疲倦,带着无可奈何。
原来真是项医生动的手!
曲灿灿不知道该怎么说,又该怎么面对项医生。
这时,项歌磁性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既然忙,就先走吧!”
曲灿灿低着头,眸色闪烁,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像你们这种行业,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压力大,我能够理解。项医生,若是你以后真的控制不住情绪,就捏方便面吧!”
说完,曲灿灿抬头,却发现项歌早已走远。
紧紧握着手里的餐盒,曲灿灿心里五味杂陈。
开着车,曲灿灿脑海里总是回想刚才项歌略显落寞的背影。
项医生压力一定非常大。
摇摇头,曲灿灿喃喃道:“项医生压力大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可不能再多管闲事了。”
来到医院,荣年站在病房门口等着她。
曲灿灿笑着举起自己手里的餐盒,“我带了腊肉过来。”
推开门,杰森妻子正坐在病床上听杰森讲有趣的故事。
杰森瞧见两人走进,便对妻子介绍道:“这个小姑娘是荣年的朋友。”
曲灿灿扬起笑容,用英语道:“真是上帝保佑,茱莉亚小姐能够平安度过危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眼前这个中国女孩眉眼清秀,言语真诚,茱莉亚感到几分亲近,便笑道:“我很好,多谢你的关心。”
紧接着,曲灿灿递上餐盒,解释道:“不知道医生为茱莉亚小姐诊断出来,是否能够吃这些东西,不过好在现在天气冷,放个两三天不容易坏。腊肉香肠这是锦城的特色,过年才会吃。这不,马上过年了,我特意拿来些送给你们吃。”
“这...”杰森望了眼茱莉亚。
曲灿灿立即又解释说:“我们家里每次过年都要吃腊肉香肠,这是锦城过年的习惯。”
见曲灿灿手举着有些时间了,荣年立即上前,接过餐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对杰森道:“过年就得有年味,这是锦城的年味,老师你们可以尝尝。”
既然荣年已经帮他们收下,杰森只好对曲灿灿说了声谢谢。
曲灿灿摆摆手,想起刚才进来时杰森在讲故事,便好奇道:“杰森博士,我和荣年进来时,看见你们笑的那么开心,是在讲什么故事啊?”
茱莉亚温柔的握住杰森的手,转头对曲灿灿说:“就是小笑话而已。”
听到讲笑话,记得曲灿灿在班上是出了名的冷笑话之王,于是荣年颇有几分骄傲地说:“老师,我这个朋友讲笑话的水平很好。”
“是吗?”茱莉亚很是好奇。
被戴了高帽子的曲灿灿为了不让大家扫兴,想了十几秒后,便脱口而出一个笑话:
“我有个好朋友叫安少西,他有一天去献血,准备去献200cc,结果抽血抽到一半,就见那他那狰狞的脸说着:‘快,快我不行了,给我打回去。’”
杰森:“...”
顿时,周围冷下几个度。
杰森甚至迷茫地盯着曲灿灿。
约莫着过了五秒,荣年忽然大笑起来。
因为知道安少西这个人,所以荣年很容易就想象得到安少西献血时的场景。
见荣年笑的如此开心,茱莉亚捏了捏杰森掌心,递给他一个眼神。
杰森迅速会意,敢情他妻子是想撮合荣年和这个姑娘。
也是,荣年现在还没有成家,一心扑在学术上,是好事也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