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加班对于江阳以及王戈等人来说已习以为常。
而韩春花此刻盯着正在接受盘问的男子,不禁抱胸冷冷听着那人的讲述。
男子满脸愧疚和懊悔,“早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当时我就应该多退让一些。”
闻言,韩春花一掌拍在桌上,愤愤道:“现在不是说你后悔不后悔的事情,而是你为什么家暴你妻子的事情。”
王戈咳了咳,示意韩春花冷静一下,现在他们的任务是查清楚这男人与他妻子的死有没有关系。
男人捂着脸,痛苦道:“我当时喝了酒。”
“少拿醉酒当借口,听死者的好友说你经常家暴死者!”韩春花紧盯着男人的眼睛,试图想从他的细微表情中查出些许破绽。
随后男人痛哭,捶着胸口道:“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我老婆也不会死。”
韩春花心想,当然是你的错,正当她准备说些什么时,却被王戈拉住道:“春花,你先坐下。”
王戈做好笔录之后,望向江阳。
江队当初面对罪犯,能清晰地向罪犯说明刑法第几条,自然也熟透了法律知识,所以他只能听江队的意见。
江阳目光深邃,心里明白如果按照法律来讲,是定不了男子的罪,他们只能道德谴责男子。
忽然,门口一阵躁动,明显是女方的家长来找男人算账。
王戈纠结起来,不知道该不该放人。
女方的父亲痛骂着男人,戴着手铐的男人有几分害怕。
韩春花坐在位置上,还忍不住瞪着男人,人家父母含辛茹苦将女儿抚养大,难道是给他糟蹋的吗?越想越生气,韩春花抿唇,直接走了出去。
江阳余光扫着韩春花,眸光闪烁。
盘问之后,江阳思考了一阵子,便对王戈说:“按照规定先扣押他,等有人来保释他才放他走。”
韩春花绕过喧闹的人群,忽然一瞥,瞧见死者悲痛万分的表情,不禁感慨起来。
站在大门外,韩春花叉着腰,望着暗下来的天空,既分开又无力。
韩春花不知自己站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江阳的声音,她才回过神,转身面对着江阳。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江阳打量着韩春花,语气有几分耐人深思。
韩春花抱胸,脸上还是生气的模样:“我只是觉得我们女孩子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我看了死者好友的笔录,她们说死者从来都没有申诉过家暴。”
江阳沉吟道:“申诉的确是反抗家暴的方式之一。”
“可能死者的观念没有改变,她认为家暴这种事说出来相当于‘自取其辱’。而且她选择了默默忍受了这种方式,才导致现在忍无可忍自杀。”韩春花从小到大受到父母的教育就是善待女孩子,毕竟女孩子承受的生理伤害比男人几率要大很多。
江阳拍拍韩春花的肩膀,安慰道:“你不要多想了,每个人的生活态度不一样,导致最后结果不一样。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去告诉女性,要主动维权才有机会改变现在的困境。”
韩春花点点头,心里长叹一口气。女性因为身体原因处在的弱势地位仍然没有改变,而那些大男子主义的人总是将一颗真心反复践踏。她只是觉得自己作为一名女警,没有能力去帮助她们,十分难受。
解决好案件后,众人才回家。
为了避免柳月香催婚,江阳决定住曲灿灿的家。
他也真是这小两口,在外面流浪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可路过项医生家时,江阳惊讶的发现,江阳的家里亮起了灯。几乎是激动的心情,江阳来到门口,按响了门铃。
五月的夜晚,不冷不燥,空气里传来各类花香的味道。
打开门,项歌清冷俊逸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项医生,你终于回来了!”江阳张开双手,给了项歌一个拥抱。
这段日子项歌就像消失一样,但是江阳也没有多问,只是打趣道:“你消失这么久,医院肯定会辞退你。”
然而项歌平静地回道:“我已经从医院辞职了。”
闻言,江阳心里震惊,但面上表现地淡定,“项医生,出了什么事吗?”
“我要去国外学习一段时间。”项歌侧身,示意江阳进来说话。
江阳一边脱鞋一边问道:“学习多久?”
“不知道。”
不知道?江阳疑惑地望着项歌,“所以你现在回锦城就是来收拾东西?灿灿怎么办?”
“我回来是为了和她结婚。”项歌想给曲灿灿一个安定的诺言,虽然他和曲灿灿认为结婚只是一张纸,但是那张纸也能给在乎他们的家人安全感。
“那曲灿灿她什么时候回来?”江阳有些担心,虽然他不知道集团是如何操作,但是集团派人去一个地方,肯定不会在短时间让她回来。
项歌倚在沙发上,不慌不忙道:“灿灿和我说了,她六月三号回来。”
“回来?”江阳在一瞬间觉得曲灿灿和项歌的生活就像是连续剧,仿佛她们自己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不过,曲灿灿能够回来锦城,一定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曲灿灿能够回来,最开心的莫过于曲妈。况且这次项歌直截了当的说会尽快举办婚礼。
沈氏别墅内,沈澄对于沈明望的提议,表示质疑。
“明望,你调曲灿灿回来,究竟是因为她工作突出,还是因为其他什么?”沈澄很担心沈明望被人利用,当了箭靶子。
然而沈明望不以为然,“小叔,你以前告诉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那我也会记住你的话,好好让她为集团发挥最大效力。而且我和她不过是公司上下级关系而已,我提拔下属,有什么问题吗?”
沈澄目光难以捉摸,他喝了口茶,回道:“提拔下属没有问题,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因为曲灿灿支持你合并两个部门从而改变了主意。”
闻言,沈明望起身,移开视线,沉声道:“小叔,我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理由,你和父亲什么事情都想要插手,你们难道就不能让我独自去处理事情吗?还是你们觉得我根本没能力解决好?”
沈澄顿了顿,解释道:“在我们将曲灿灿调走后,曲灿灿心里已经对我们有了堤防,如今提出支持你合并,她绝非善类。”
不知为何,沈澄越是反对,沈明望越是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