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叔叔,你说请我吃大餐,原来是在这里。”曲灿灿瞧着周围正在吃饭的学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你放心,食堂现在的味道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前些日子为了高考,还推出了加油套餐。”安平康冲曲灿灿眨了眨眼睛。
“对了,你大学是在京都上的学对吧?”安平康笑道。
一说起大学,曲灿灿目光有几分茫然。她的大学,其实并没有多绚烂多彩,她的大学是很平庸的。
低头瞧着桌上的饭菜,曲灿灿感慨道:“安叔叔,人生是不是要经历苦头才能够成长?”
闻言,安平康笑道:“这看你怎么定义人生,苦是相对的,而且你所知道的苦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咽。你知道你父亲吧,他当初一毕业就考上了他们单位,你的父亲那是相当意气风发。可是现实却不是你父亲想象的那样子,他有能力,却生不逢时。他想过是不是他自己没有大富大贵的命,他在单位这么多年,却还是十年前的模样。”
“可是后来,你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想通了,他开始不再追逐得不到的东西,他转身紧紧握住他拥有的东西。人啊,就是因为他们只看得到想要的东西,却没有仔细观察他们已经得到的东西。”
闻言,曲灿灿低头,她的心情好好渐渐明朗起来。
番外-
大学时间是还没好好来的及拥抱就再见的时光,校园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唯一不变就是一直坐落于城市之中的大学。
再不舍也是要说再见的,再见了,大学。
韩春花有着才脱离大学的热情与朝气,她是一个性子很急的姑娘,眼中见不得一丝不公,有不公正必要用拳头找回正义,为此她的父母不禁头疼起来,这个孩子样貌甜美,偏生这个性子让她们操了不少心,今天把城市管理者揍了原因是和一个老农争吵起来要没收老农的三轮车;明天把犯罪嫌疑人给打了重伤;总之各种各样的糟心事让父母不经感慨:怎样才能把她们女儿暴躁的脾气改一改。
手机又再一次响起,春花吃着泡面的手停了停,看着屏幕上“警局”的电话,她心里一揪,果不其然对面传来的声音让她着实惊了一惊。
“快回来,局里都快忙翻天了,你在干什么,一直不见人”王戈的声音在听筒传来,她就知道她今天中午是吃不了饭了。
“韩春花,你总算是过来了,记住,不要冲动!”
这次案件有一些棘手;校园暴力的案件:一名女生在学校教室服农药身亡,她父母来学校闹了几场,发现没有丝毫进展便报了警。
王戈取笑韩春花,希望这次能够好好表现,不然小组的业绩全被她拉了下来,王戈给韩春花分析着这次案件的侦察,春花认真的思考了片刻决定去学校实地考察。
来到了这所高中,门口的保安警惕的看着韩春花问她是来干嘛,有没有班主任的电话,韩春花又有点哭笑不得,看来是把她当做了学生,她也调皮的对着保安大叔说着自己没带校园卡,再三保证下次绝对会带着的韩春花就混进了这所高中。
因为放心不下,王戈也
王戈和韩春花走在校园里,一股青春气息迎面扑来。
眼前,正有一群男孩子抱着篮球高兴地走来,他们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王戈不禁揉揉手腕,叹道:“想当年,我也是校园的主力,只是现在不打篮球,有些陌生了。”
韩春花就静静地看着王戈吹牛逼。
这个学校正值下午上课期间,林荫道上的人很少,她来到了那个受害者死去的教室,想着那个少女是如何绝望的合着矿泉水喝下去的农药,把周围的同学一个两个吓得不敢来学校上学,她正想着,发现教室后面有一个人探着头向教室里面望着,她抬头对上那个人的眼睛,那个男生略有惊慌的躲避了过去,准备离开。
韩春花马上叫住了他,连忙问他认识那个服药的女生。可那个男生连连摇头,一副不想多说什么的样子,便跑进了别的教室。
韩春花也只能作罢,闲逛了校园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有利的线索,便离开校园,回到警局。同事问她是否有什么线索,她摇了摇头,面带沮丧。
王戈也跟着摇了摇头,嘴上说着:完了完了,这次小组绝对垫底了。韩春花没理他的调侃,把文件拍在了他身上,坐了下来后,王戈才带着一抹狡猾的笑说:有线索了。
笔录里记着一个和服药女生很要好的同伴,但是这几天同伴回家去了,没有来上学。
事情总得要继续,韩春花便找到了同伴的家。
学校里的孩子大多很单纯,几番压迫性的询问之后,便会绷不住。
就像此刻,坐在书桌对面的女生稚嫩且胆怯的看着韩春花,而韩春花很严肃的问着关于案件的细节。
“你和她一直是同桌?”
“是。”
韩春花问道:“她的学习成绩最近下降很多,你知道原因吗?”
女生摇摇头。
“你觉得她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吗?”
女生点点头,又摇摇头。
韩春花皱眉,“那你知道她在学校的表现吗?有没有流露过什么特别的情绪?”
女生怯怯地说:“我听说她有抑郁症。”
抑郁症?韩春花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女孩子,不是任何自杀的事情都可以用抑郁症三个字来表达。抑郁症不是借口,也不是理由,在抑郁症之前,已经过程中,究竟有没有人应该为发生的结果“买单”?
韩春花起身,双手撑在桌上,紧盯着女孩的眼睛,沉声道:“倘若女孩服药自杀真的死了,那么害死她的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而年龄小也绝对不是理由。就算现在没有明确的处罚,但是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有报应。”
或许是因为韩春花的态度太过于刚硬,女孩子开始嘤嘤的哭着。
渐渐地,女孩子将残忍的一幕撕开来讲述:
“究竟是什么让她一直成为这个事件的旁观者,她也说不清楚,当她不止一次看到那个死者被这个班级所排斥,被小混混勒索、甚至也不受老师待见的程度的时候,她是感觉悲凉的,她不是一心求死,她是挣扎过,比任何人都有着生的希望,一直努力的活着,一直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麻烦,我们所有人都是造成这个女孩死亡的原因,我们都可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们都是凶手,却没有勇气去承认我们做错了的事情,我们,我们都该死。”那个女孩一直深深的陷入在自己的回忆中无法自拔,既内疚和自责充满了她的全身,终于她泣不成声,趴在桌子,不愿头来面对韩春花的注视。
被那个哭泣的女生语气中的内疚一如既往的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但是又和之前有所不同。
如果说之前对待校园暴力的态度是对待一件很平常的案子时,此刻那个女生的语气,更像是和一位推动整件事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