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珂转头看着停顿下来的凤琉璃，没有吭声，凤琉璃的惨痛回忆，她不忍心去打扰。

转头看了一眼苏珂，凤琉璃感激苏珂没有插嘴，她笑着道：“你若是多问我一句，或者多安慰一句，我可能说不下去了！”

“我不想安慰，你说，我愿意听着。”苏珂淡淡道。

“嗯，后来，这个爹答应了女人，回头去给安排个大夫过来，不过……”凤琉璃的唇角带着一抹苦笑：“这个爹可能孩子太多了，他转头就忘记了跪在他面前的女人是怎样的磕头磕到脑袋流血哀求他救救他的亲骨肉了，这个孩子，他从未见过，而且，当有人提醒他，这个孩子是他当初强了一个婢女所生，这在于他来说，成了一个耻辱，正好，他的其他女人都心中不忿，白天里见着那磕头的女人姿容依旧绝色，就算是穿着破衣烂衫，也依旧是美的，所以，她们便在这一天的夜里，带着好多个男人来到了那破旧的院子里，当着她烧的几乎丧命的孩子的面，将女人强暴了不说，还当众将她给剁了手脚，挖了眼睛……”

“后来，他们都遭到了报应了！”苏珂侧头看着凤琉璃，这一次她插嘴了。

凤琉璃已经说不下去了，苏珂第一次看到了这个女人流泪。

这是一个传说中无比狠戾的女人，亲手杀了流火皇家后宫许多的兄弟姐妹，更将流火当初的皇后亲自挖了眼睛，剁了手脚做成了人彘，到如今好像还在流火冷宫之中放着，每日与猪狗同样喂食。

当初，多少人传说这流火女王是个女魔头，杀人不眨眼，手段狠辣，为了登上帝位不择手段。

“所有的狠戾，总归有它存在的理由。”凤琉璃抬手擦了一把眼角，笑着道：“真是不好，让你看到了我的眼泪，也让你看到了我另一面！”

“女人，怎么可能一辈子不流泪。”苏珂转头看着凤琉璃，点头道：“你活着，并且保护了自己，你的另一面，是悲痛，不过，这悲痛，我想有人可以抚平，你可以试着放下！”

“你是说……狄琦吗？”凤琉璃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就是一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