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顺帝见靖王已死,见安家和王家擒拿反贼有功,大快人心,母后一心挂念是梁王,何曾记着朕一分一毫,但靖王死,确实令他心中乌云散去,一激动波及伤口,又咳嗽起来。
“谢主隆恩。”安嘉轩和王仁皆对皇上行礼。
向太监见庆顺帝颜色不太对劲,正想宣恭送皇帝回宫,却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冲了进来。
原来正是太子和端王二人领着人进来。
只是抬进两具尸体,正是梁王和女刺客,这一幕彻底让太后发疯了起来,推开侍女,跑到停放梁王尸体前,上上下下打量着梁王,双手颤抖抱起梁王的头,抱在怀里,大声哭了起来,痛失亲儿,哪有太后半点容仪,头发散乱,凤钗早就不知跌落在哪里,妆容似鬼,吓人的很。
“缕儿,你醒醒,你看看娘可好,不要睡了,缕儿——”声声凄凉,太后抱着梁王不肯松手,摸着梁王的脸,老脸纵横。
众人见太后如此悲痛,见帝王也不上前,众人也知太后偏爱幺儿,私心如此,不顾皇上面子,皇上不得太后欢喜,众人皆知,如今皇上受伤只见太后三言两语应付了事,而梁王犯谋逆之罪,太后也不出声,众人见皇上脸色难堪,作为臣子只有大气也不出,生怕触怒了太后的凤毛。
“是谁,到底是谁,杀了你,本宫定要他血债血偿!”太后泪流满面,怒睁道。
“回太后,孙儿赶到时,叔父已被人一剑毙命,但孙儿发现叔父早已中毒已深,毒入骨髓,太后你瞧叔父胸口伤发黑至极。”
太子瞧庆顺望了一眼,父皇可怜,但皇权是在父皇手上,父皇表面对梁王则兄弟友恭,但帝王术,平衡天下,掌握天下权,将各自藩地王名上对太后做寿,其实则控制各大藩王,逐步消弱藩王的权,太子走可过去,对太后盈盈跪下道。
侍女太监收到皇上的眼色,赶紧去硬是将太后拉走,太后挣扎了几番,衣衫也被扯乱,才仔细瞧梁王嘴唇发紫,那胸口伤确实紫黑的如墨,不知是谁对小儿如此狠毒,不由地将怨毒目光瞧向庆顺帝,皇上果真是你,如果不是你借本宫的名,召集藩王提前半年来京城为本宫做寿,梁王便不会毙命,难道一切皆是皇上你的意思!
皇上不仁,就别怪本宫不义。
太后目光寸寸阴冷,“放手,本宫自己起来!”
漫不经心任由侍女整理下仪容,步步走向庆顺帝,她的幺儿不能枉死,她的儿子这么好,这么乖巧,不争不抢,还落得这个田地,真是天理不公!
他就是为了权利,好一出靖王谋反,梁王谋逆,她真想笑,她的大儿子如此聪慧,怪不得先皇都如此评价他。
李显上前瞧,打开衣领翻开,抽出金针去试,金针发黑,连扎几针,针针如是,这一幕太后看着眼里,觉得对她小儿不尊重,她得忍住滔天怒火,留一口气得好好替幺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