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阁老是太子党,但安嘉轩是个精明人,游离于各个皇子间,他的婚事一直没有定,便没有分派,虽杨阁老的嫡孙女有意他,其他人都巴不得巴上他孙女,好结交杨阁老,至少有这娘家这么大后台,那官职也低不了哪里去,而安嘉轩似乎不为所动,杨阁老都有表示,几次邀他来府中,给孙女自造几次机会,他完全一副君子礼仪。
这等内幕自然是杨阁老那边私下派人放出风来,可安嘉轩也没有表示什么,这不是急着阁老暗骂这个人,但他能干,本事强,还手段狠戾,做事做的比自己滴水不漏,此人不拉拢,实在是一大损失,毕竟杨家需要有本事的人保杨家繁荣。
“胡闹,枕边风是不错,但你太胡闹了,自己的事不上点心,还去搅别人的事,那陈家拉不拉上,你就别操这个心,赶紧给我生个儿子才是正经,我们夏家就你一个血脉。”
夏宕看着这个口无遮拦的外甥,要不是死去姐姐临终前托付给他,他自己是个阉人,没有子嗣送终,别人劝他认个干儿子,但血脉始终不是同,那他打下家业,没有人继承,始终令他寝食难安,没想到姐姐叫他儿子自请出户,跟回夏族。
这臭小子就是嘴花花,人本性不坏,这孩子他得发些心机好好栽培。
“舅舅,你就别操心,人我会去找,到时给舅舅抱个大胖儿子,那陈诚炜是要让他欠人情,他这人一旦欠人情势必会还,就跟我们脱不了关系,舅舅,你放心,事情我会办妥,绝不会像这次这样,舅舅,夜色深了,你早点歇息。”
夏宕看着这个外甥,他一旦决定的事情,九条牛都拉不回的个性,像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只好叹息,算吧,这孩子心子大,毕竟吃过苦摔了跟头方能明白自己的用心良苦。
承国公府,承国公脸灰了灰,咋儿从邱氏嘴里得知梁姨娘和菀菀惊马,被同知陈诚炜所救,自己大女儿还被他抱了,据下人所说女儿还拽住陈诚炜的衣袖,看见安嘉轩抓了几个嫌疑人,还瞧见那厂卫夏忠从胡同里出来,这事明显是人为。
自是这事估摸安嘉轩没将事情摆上台面来,要不今日就有厂卫派和杨阁老派在朝堂上拿来做文章,早吵得不可开交。
陈诚炜几次救了菀菀,这小子资质不错,可惜入了锦衣卫,最近还将姚家和李家都得罪,抄家这种事虽是有油水捞,可入了这泥潭,想出来,是万分难,前几次说他没心机救菀菀,那这次被安嘉轩抓到人,那又怎么说,菀菀是他心肝,绝不能让他给祸害了。
可菀菀似乎有些心动,女子没见过多少外男,一两次英雄救美就留下念想,得让邱氏多带她出去走动下,看来自己也得好好物色下那些人适合菀菀,忽然不知想起什么,不由地叹息起来,若是她还在,估计也十三岁了,哎不知她长得像自己,还是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