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我不好,没保护你,要不然他们也不至于如此嚣张,”程定脸色颓然,似乎被秦心保护让他有些落寞。
秦心差点失笑,一摆手,“得了,这种小事没必要放在心上。”
“他们说你们母子两人占了房子,又是怎么回事?虽然我无心打听你们的消息,看他们样子好像还很理直气壮。”
“这话说来话长……”
原来程定和母亲居住在城外一处庄子里,那里是程家分给程定父亲的,可惜程父早早过世,家族中的一些人,就打起那庄子的心思。
想用两间小破茅屋,换了一座庄子。
程母和程定自然不答应,族中的长辈无可奈何,耐不住那些小辈想动手脚,时不时给程定穿小鞋。
像今日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程定也不是次次都能躲过的,好几次程母已经想妥协搬出庄子,可程定说什么都不同意。
“你做的是对的,凭什么要让那些小人得逞?本来就是,你们的东西绝对不能让。”
“糟了!”程定忽然想到什么,陡然惊醒过来。
“这是咋啦?又发生什么事了?”
秦心眼看着不远处的院门里头,已经有好些学子在那吟诗作赋,都忍不住一阵牙酸。
这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学生,在她看来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他们村里那一些能干的汉子。
读书考科举,哪是这么容易的事,读书也本没有错,只是有些人走偏了,一心盼望着考科学,到最后一事无成,还要娘子做针线补贴家用,委实没有多大用处。
程定一把拉住秦心,“今日我离开时,母亲似乎说起有人要上门,瞧着他们刚刚三人的模样,该不会是母亲想把庄子还给族中之人吧。”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否则我放心不下!”说着转身便走。
秦心急忙拦住,“那里你不去了?”
程定摇头,赶紧拉住秦心手腕,匆匆往回走。
“不去了,那些个诗词歌赋啥时候都有,也不规定人人都得去,我得回家中看望母亲才行,要是那些人真把庄子给弄走,母亲一个人在家可怎么办。”
两人上了马车,紧赶慢赶往城外庄子上去。
两人还没出到城门,却被一群人给拦住,看着面前十几个壮年汉子,程定脸色青黑。
“打了人就想跑?没有这么好的事儿!”为首男子显然是想要找茬呢。
“你们想怎么样!”程定立马放声道。
为首的人拍了拍手掌,身后自然分出一条路,三个被秦心揍趴的男人被人扶过来。
三个人目光阴狠地看着秦心。
“就是她!就是这个臭娘们儿打了我们三!”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那娘们儿给我弄下来,好好折腾她一顿送到青楼去,看看她还嚣张什么!”
秦心半靠在马车门上,撩起眼皮看了人一眼。
“我说谁这么胆大包天呢,原来又是你们呢,合着你们被我打一顿还不够,还想被我打第二顿呢。”
“你不是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可是程家……啊!!”
说话那人顿时一阵惨叫,嘴里喷出血迹,当头两个门牙,被人一下打中,全都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