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敏惊呆了，看着从自己身边跟条鱼一样又落回水里的人，嘴巴张得大大的。

“这人是……这人是……”

宁逸颔首，“不错。是跟我们一起进来的修士。”

钱敏后背汗毛倒竖，想起消失的同门，心里有些不大舒服，“我们的人也这样了吗？”

那人像是真把自己当成了一条鱼，还是一条食人鱼，就那么一直在几人身边来回游着，找着大家的破绽和漏洞。

宁逸凝神戒备着，没空回答她。

陈玄灵手持碎月，忽然劈刀下砍，刀破开水面，水朝两边分去，露出了偷偷靠近她的怪人，刀锋临背，碎月便亮了，其上浮现出清晰的脉络。

宁逸还在身后，陈玄灵强行保持了理智，她控制着碎月一划而过，碎月只吸到了一点点血，十分不畅快，不断嗡鸣着表示不满。

陈玄灵在刀身上连拍三下，碎月才安静下来。

碎月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个婴儿，因刚刚出生，迫切想要成长，便频繁地索取食物，不给就闹。

但……孩子嘛，是不能惯的，惯多了，反而会惯出反骨来，她得教着，得让碎月知道，是人控刀，而不是刀控人。

怪人再次跃出水面，大张着嘴巴朝陈玄灵咬来，陈玄灵抬起左手，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符箓啪一下贴在了怪人额头上。

她翻手用碎月挑在了怪人的衣服上，一用力便将人抛给了宁逸。

“看看，还有不有得救。”

几人赶紧攀着绳钩往上爬，到了安全的地方，才打量起怪人来。

钱敏看清了怪人的的模样，先扶着树吐了一场。

好好一个人，才消失大半天，再出现时两颊已经长出了鱼鳃和鱼鳞。

怪人在地上弹动几下，像是缺水的鱼一般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