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太可怕了，有人袭击了警察局！？”

小丑揽着冯娜，悠闲地拐过街角，看着周围惊慌失措，指向不远处轰然倒塌的哥谭市警局的人们。

往日繁荣喧嚣的街道一片惊惶，人们议论纷纷，四处奔逃，仿似末日降临。

“恐惧和混乱，是世上最美的画面，你说对吗，我的小可爱。”

小丑伸手拨了拨冯娜沾满鲜血和尘土的头发，笑容绽开，仿若血盆大口。

“别碰我！你、你居然让我杀了警察局长？！”

冯娜猛地推开小丑的手，像一个不堪重压而终于爆炸的气球，嘶声大叫。

她的声音被附近的人听到，周围霎时一静。

“那个女人......说她杀了警察局长？！”

一个中年妇女警惕地把身旁的小孩护到身后，面带惊慌地连连后退。

“那个女的有枪！他们是歹徒！！”

几个眼尖的路人看到了冯娜还握在手里的枪，顿时大叫起来，旁边的人们惊慌失措，纷纷夺路而逃。

“不！我不是坏人，我没有杀人！”

冯娜这才清醒过来，触电似地扔掉枪，惶急地朝那些拼命远离自己的人大喊。

然而，她越是叫喊，路人们便越是惊惧，越跑越快。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惊慌中摔倒在地，冯娜连忙跑过去要把他扶起来。

“别杀我，别杀我！我有钱，我都给你，求你别杀我！”

眼镜男人杀猪般地大叫，把钱包、手表，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摸了出来，跪在地上拼命求饶。

“亲爱的，你看，这就是黑暗的力量。”小丑走到冯娜的身边。

“它能让人们主动把他们最值钱的东西都送给你，看，多轻松！这种力量，你想要吗？”

小丑把地上的枪捡起来，递到冯娜的手边，然后指着眼镜男：

“来，杀了他。”

“不！你走开，走开！”冯娜一下跳了起来，推开小丑手中的枪，哭喊道：“我不想再杀人了啊！”

“你还不明白吗？你杀了警察局长，他们才会害怕你，才会心甘情愿地把所有东西都让给你。你杀的人越多，做的坏事越多，他们就越怕你，你得到的东西也会越多！”

“把所有东西......都让给我？”冯娜的挣扎倏地顿住，似在喃喃自语。

“那么，你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小丑舔舔嘴唇，贴在冯娜的耳边低声问道。

“我、我想要无忧无虑地唱歌，我曾经以为这是个很容易实现的愿望。”冯娜的眼神变得迷惘：

“可是我发现，没有人能无忧无虑，除非，你有钱，有权，有决定自己命运的力量。为了得到这种力量，我......”

“你做了什么？”小丑紧紧盯着冯娜，嘴角两边的红色弧线翘的老高，仿佛找到了最有趣的玩具。

嗡！轰！

远处传来轰鸣声，一辆如黑色野兽般的汽车出现在视野中。

“喔，来的真不是时候！”

小丑惋惜地摇摇头，回头招了招手，后方的街角迅速驶来两辆越野车。

不再理会跪地哭嚎的眼镜男，小丑拽着冯娜上了其中一辆，在远处那辆黑色战车驶近之前，两辆越野车迅速启动，朝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