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突然吃醋了。
只听得她道:“照你这么说,要不是你命格这般贵重,你后院里头早就一堆女人了?”
“你这小脑袋想什么呢?”云御渊不禁一乐,刮了一下墨扶的鼻子道:
“幼时曾见云珏的母后惨遭后宫女子算计不知凡几,就算是有皇帝的庇佑,但仍是防不胜防。”
“故而本王觉得可怕极了,心想若是以后心爱的女子也这般遭了那么多的算计,该如何是好?”
“所以,就算是没有这种命格,本王也只有你一个。”
墨扶哼哼几声表示满意,顺手拿了一个果子递给他:
“喏,替我剥。”
“好。”
敢指挥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剥果子的,普天之下也就她墨扶一个了。
五贤宫。
“好不容易收拾了这个齐月庭,这个老头怎么又冒了出来?”
散朝后,竹客与兰客接了梅客与寿客的班,跟在了云珏的身后,此刻五贤宫内只有梅客与寿客两人。
见寿客语气中带了几分莫名其妙,梅客道:“你要是觉得奇怪可以去问问。”
“谁要去问那个老头子了?”寿客咬了一口新送来的点心,又道:“你说这天机子做他的营生不就好了?怎么还跑过来插手主子的事情?”
“不。”梅客站起身,道:“虽然说天机子窥探天命有限制,但是命格一事也唯有他说的准。”
“他说不能杀,自然有不能杀的道理。”
“再说了,就算是他想要窥探,也得看看有那个命窥探不成。”
“有道理。”
入夜。
皇宫,天目楼。
这天目楼是历来皇帝专门设给天机子所住之处,地方不是很偏僻,但是胜在清幽。
天机子的卧寝内,烛火爆了几下。
只见天机子伏案不知道写些什么,室内忽然响起来脚步声。
男子黑色的绣金纹长靴踏在地上,一身玄黑色的斜襟绣蟒长袍,已然昭示男子的身份。
来人正是摄政王云御渊。
云御渊见墨扶睡熟,这才深夜踏了露水前来。
只见天机子头也不抬,道:“夜深露重,摄政王当心染了寒气给王妃。”
云御渊也不坐下,也不靠近天机子,只是道:“今天为何阻拦本王杀了那个痴心妄想的蠢货?”
天机子这才放下手里的毛笔,抬眼道:“自然是因为此人不能死在这个时候。”
“再说了,要死,也不是死在七域。”
“照你这么说,本王可以在别的地方把人杀了?”云御渊道。
“摄政王担心王妃老道我知道,但是天命自有定数,这个人要死的时候,谁也拦不住。”
“所以,为了王妃,王爷还是不要违抗天命的好。”
天机子这一句话引了云御渊的怀疑:“你说什么?”
“本王若是杀了那个姓齐的,怎么还会影响到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