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士兵一路追杀着撤退的后金士兵。城门下的战场只剩下一片狼藉。
袁崇焕微微皱起眉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惜啊,可惜,让皇太极跑了。”
“督师,虽然这次没有生擒皇太极,但大挫了后金的军队,也算是一次不小的胜利。”一旁一个年轻的将领抱拳施礼。
袁崇焕目光微移,看向说话的那人,淡淡地一笑:“长伯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没有擒住皇太极,本督师心中甚是遗憾。毕竟这样的好机会恐怕不会再有了。”
“督师不必遗憾,末将会秉承督师、家父和舅父的志向,据守山海关,绝不退让半步。皇太极若是再敢来犯,一定让他有来无回。”那人的目光中露出坚定的神色。
“好,说得好!”袁崇焕拍着那人的肩膀,赞叹道:“我明军中有你这样的将领是我军之福气,吴家有你这样的男儿,本督师替两环欣慰啊!”
那被称为吴长伯的人对着袁崇焕又是恭敬地施了一礼。
这时,一个士兵头领走到袁崇焕的近前,躬身施礼:“袁督师,那两个后金的奸细如何处置?”
袁崇焕的目光看向被绑缚跪在地上的老海和新子两人,眉头再次皱起来。
一旁的苏莫拉了拉花锦棠的衣袖:“老海刚才救过我,你……”
“我知道你的意思。”花锦棠对着苏莫轻轻点头,然后对着袁崇焕抱拳施礼:“袁督师,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花公子有什么话,尽管说。”袁崇焕也抱拳还礼。
“能不能不杀他们。”花锦棠的目光看向老海和新子。
“不杀?难不成放了?他们可是后金的奸细。”吴长伯不满地白了花锦棠一眼。
“当然不能放,我是说不杀他们,关押在牢房里即可。”
“用我大明的粮食养着这两个后金的奸细?可笑!”
“长伯。”袁崇焕对着吴长伯微微摇头,接着又问花锦棠:“花公子这么做有什么深意吗?”
“他刚才救过在下的书童,我想还他一个人情。”花锦棠坦然回答,再次抱拳施礼:“还望袁督师您能够应允。”
“这个……”袁崇焕眉头微皱,显然有些为难。
“噗——”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苏莫的惊呼声。
花锦棠急忙转身看向苏莫。只见她睁大眼睛看着已经倒在血泊中的老海。
接着又是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新子也倒在血泊中。
苏莫就这样亲眼看着老海和新子死在自己的面前,而动手的正是那个吴长伯。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苏莫怒视着吴长伯。
“对敌人不能有妇人之仁!”吴长伯也瞪视着苏莫。
“长伯,你怎如此冲动?”袁崇焕眼眸一沉。
“督师既然为难,由末将解决便是。”吴长伯躬身回道。
苏莫听着“解决”这个词,不由想起了刚才城门下老海曾对她说过的话。
她无力地跪在地上,看着老海的眼睛慢慢变得空洞,变得没有一丝的生气。她抬起湿红的眼睛,狠狠瞪视着那个无情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