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看着韩翀对郑婴的态度,有些不满,伸手拉住他:“傻小子,阿婴和,和你打招呼,你怎么不,不理人?”
韩翀对着周伯躬身说道:“我去树林练武。”说完,他直起身子,快步走出院门。
“你,你早膳不,不吃了?”周伯看着他的背影,又问道。
“我不饿,不吃了。”韩翀头都没转,回了一句,然后加快脚步向着村口奔去。
“这傻小子,今天是,是怎么了?居然说不,不饿。”周伯很是纳闷地摇摇头。
郑婴心中却是明白,韩翀不是不饿,他是不想见到自己,宁愿挨饿不吃早膳,也不愿与自己多言一句。
他望着韩翀消失的方向,轻轻叹了一口气。
“阿婴,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明白你的心意。”苏莫不知何时站在郑婴的身后。
郑婴转身对着苏莫躬身施礼:“秦先生,我不怪阿翀,他应该怨我恨我。”
“那件事与你无关,你不要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苏莫安慰道。
“怎会无关呢?”郑婴再次轻叹着,缓步离开。
公输铎看着郑婴垂头丧气地走回来,便迎上前问道:“你和阿翀之间怎么了?他为何如此对你?”
“我们……”郑婴欲言又止,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们没什么。”
“你们之间可不像没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婴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去叫阿翀过来,我们都是好朋友,有什么事情当面说开。”公输铎说着就要走出院门。
郑婴一把拉住了他:“算了,阿翀是不会原谅我的。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再怎么弥补也是错了。”
公输铎不甚了了地看着郑婴。
此后的每天,郑婴每次见到韩翀都是笑颜相迎,而韩翀对他则是冷颜不语。
公输铎看着郑婴委屈隐忍的模样,十分不忍,每次都要替他鸣不平,可次次都被郑婴制止。
而苏莫看着韩翀对待郑婴的态度,很想上前规劝,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一番规劝会再次触动他内心的伤痛,也只好忍了下来。
日子就这样在隐忍、别扭和纠结中慢慢过着。
这一天,大雪纷飞,整个骊北村裹上了一层银装。
韩翀如往常一般准备出门去小树林习武。刚一打开房门,一个白影向着自己的面门袭来。他伸手一抓,触感冰凉,低头一看,是一个雪球。
“阿翀,你身手真好。”郑婴扬着笑脸站在篱笆墙边:“你看,好大的雪,我们一起打雪仗吧。”
韩翀冷冷瞥了郑婴一眼,将手中的雪球砸在地上,转身向着院门走去。
“诶,下这么大的雪,你还要去练武吗?”郑婴隔着篱笆墙,跟在韩翀身后。
韩翀依然不语,打开院门走了出去。郑婴也急忙走出自己的院门,依然跟在韩翀的身后。
韩翀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郑婴:“不要跟着我。”
郑婴咧着嘴一笑:“我也想习武,阿翀,你教教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