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公输铎和云裳的大婚之日。这一天,整个骊北村的村民都相聚在公输铎和周伯打通的院子中。
院子里摆了十几桌宴席。人们都围桌而坐,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作为新郎倌的公输铎正端着酒碗给每一桌的人敬酒。
苏莫看着他的脸色,已经透出了红润,知道他已有了几分醉意。于是,便走到他的身旁替他挡了几碗酒。
“秦先生,今天是含风的大喜之日,我们敬他酒,您抢着喝什么呀?”一个村民不乐意地开口。
“就因为今天是含风的大喜之日,所以才不能让他喝太多的酒。”苏莫说着又替公输铎挡了一碗酒。
“为什么呀?”那人又问。
“你说为什么呀?”又一人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接着说道:“当然是为了云裳大夫啊。”
“为了云裳大夫?”那人猛然恍然大悟:“哦,对对,洞房花烛夜嘛,当然不能让新郎倌喝醉了。”
“哈哈!”一众人一阵哄笑。
公输铎听着众人的哄笑声,本就红润的脸又红了几分。
“非也非也!”苏莫对着嬉笑的众人一摆手:“你只说对一半。”
“那另一半是什么?”一人好奇地问道。
“是啊,是什么?秦先生,你快说说。”其他人跟着追问。
“当然是闹洞房了。”苏莫哈哈大笑着继续说:“这新郎倌要是喝醉了,还怎么闹洞房啊?”
“闹洞房?”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摇头,将目光看向苏莫:“秦先生,什么是闹洞房?”
“闹洞房你们都不知道啊。”苏莫对着众人招招手,将他们聚拢在一起。
她刚想开口说,转眸一看,围拢的人中居然还有公输铎,便一把将他推出去:“喂,你不能听。”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什么是闹洞房。”公输铎说完,再次围拢过来。
“我们是要闹你的洞房,让你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我们还闹什么啊。”苏莫再次将他推出去。
公输铎无奈地撇撇嘴,端着酒走向韩翀坐的桌子旁。
韩翀从开始宴席就一直在埋头干饭。这时,觉得身边好像站着一个人,这才将头抬起来:“含风大哥,你的脸好红啊。”
公输铎放下手中的酒壶,给韩翀碗里倒入水,然后端起来递给他:“阿翀,你不会喝酒,我就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好。”韩翀端起水碗对着公输铎豪爽地说道:“含风大哥,我们干了它!”
公输铎倒了一碗酒,与韩翀干杯,一饮而尽。
他接着给韩翀身边的姬安倒了一碗酒:“恬然兄,我敬你。”
姬安端起酒碗和公输铎干杯。两人刚喝完,耳边就传来一阵哄笑声。
姬安循声看过去,看到围拢的人群中苏莫那张喜笑颜开的脸。
“今天是含风大哥的大喜之日,可先生似乎比含风大哥还高兴。”韩翀也看着苏莫的方向。
“他们在说什么?好像很神秘,又很开心。”姬安问道。
“在说闹洞房。”公输铎回道。
“闹洞房?是什么呀?”韩翀好奇地问道。
公输铎摇摇头:“不知道,秦先生不让我听。”
“我去听听。”韩翀站起来,向着苏莫走去。
公输铎接着继续给其他人敬酒。姬安则坐在桌子旁,目光看着苏莫,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