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听着韩翀的话,低头看着他指的那两副图画:“这不是电视,这个叫笔记本,这个叫手机,都是我吃饭的家伙。”
“这些还可以吃?好吃吗?”韩翀砸吧砸吧嘴问道。
“吃吃吃,你怎么就记得吃啊。”苏莫没好气地白了韩翀一眼:“这些不能吃,是用来工作和交流的。”
“先生,我饿了。咱们准备晚膳吧,用过晚膳后,我再继续学好吗?”韩翀陪着笑脸,问道。
“不行。”苏莫小脸一沉:“再学一个时辰,不然没有饭吃。”
“哦。”韩翀闷闷地应了一声,低头继续看着竹简上的图画。
就这样,韩翀开始了艰难的学习生涯。他学了这个忘那个,学那个又忘这个。
苏莫本来还有耐心教他,可这几日她胃里翻涌得厉害,脸色日渐苍白,终于卧床不起了。
韩翀看着躺在床上病恹恹的人,心中焦急万分。他突然想起了云裳,转身跑出了房门。
云裳在韩翀的催促和拉拽下走到床边。
一番诊脉后,她淡淡地开口:“没什么大碍,就是害喜的反应。等过三个月应该就会好了。”
“那这三个月,我家先生都要这么难受吗?”韩翀问道。
“没办法,女人怀孕后害喜就是这样。”
“你这是什么话?你是大夫,这点小病都看不好吗?”韩翀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
“我是大夫,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云裳不高兴地站起身,收拾着药箱。
苏莫看出她的不高兴,急忙出声劝慰:“云裳,翀儿只是一时心急,说话没有顾忌,你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知道他是心疼你。”云裳看着苏莫说道:“所以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云裳大夫,是我说话不对。”韩翀急忙对着云裳躬身赔不是:“你想想办法,好歹能让我家先生吃进些东西。她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
“我可以给她开些汤药,但是作用因人而异,我可不保证一定有效。”云裳又说道。
“好好,你快开汤药,我即刻就去熬制。”
草棚子里,云裳正在告诉韩翀熬制汤药的注意事项。韩翀认真地听着。
半个时辰后,汤药熬制好了。韩翀看着炉灶上的汤药,祈祷道:“希望这汤药能够让我家先生药到病除。”
“你怎么还称呼她先生啊?”云裳一边将汤药倒入一个碗中,一边问道。
“不叫先生叫什么?我一直都是这么称呼先生的。”韩翀说道。
云裳好笑地看着他:“你和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还叫她先生,不觉得尴尬吗?”
“嗯……”韩翀想了想,接着回道:“我没有觉得尴尬。”
“你是真的傻吗?”云裳的语气透出了埋怨:“和自己的先生有了孩子,这说出去多丢人啊。就算你脸皮厚,不尴尬,可秦先生是女子,名节对一个女子很重要的。”
韩翀闻言立即眉头一皱:“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我,我该怎么做,才能不让先生的名节受损?”
“首先,不要再叫她先生了。”
“那我应该叫什么?”
“叫细君啊。”
“可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
“那就叫她亲爱的。”
“亲爱的?是什么?”
“秦先生说是昵称,只有对自己喜欢的人才这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