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文达的确心思缜密,其后对神殿大小细节如数家珍的逐一剖析令李玄河和文佑是惊叹不已,两人明白如果要把神殿的底蕴搞得如此清楚,没有预先布局和强大的消息来源是完全不可能的,也就是说,文达很早就开始了这一布局,一想到这,文佑都不敢相信这是曾经在自己眼里“见风使舵、唯利是图”的父亲。
文达注意到二人惊异地眼神,想想也讲得差不多了,微眯眼总结道:“这最终纳神殿之策,帝神界的可强行收伏,妖族可选择拉拢,魔界嘛想办法离间,至于幽冥那只能采用武力震慑了。”
文佑咽了咽唾沫,滴溜溜转着双眼,似思索着什么问道:“讲完了?”
文达眸光波澜不惊,只轻轻瞥了眼文佑缓缓接着道:“荒主,这一统轩辕之路坎坷多艰,少不得血雨腥风,文达愿做荒主前路相杀的试刀石。”
这一语李玄河始料未及,还未接茬,文达已直立站起,轻轻一揖。
此一刻,李玄河内心荡起了惊涛海浪,可以说,已完全颠覆了对文达的观感,亦是在此时,他忽然明白父亲与文达是一个怎样的关系。
“文界主,不,文叔,倘若玄河有一日跑远了,还希望文叔能一如既往地照顾好荒域。”李玄河眸光真挚坦诚,心中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自打破封天以来,他就知道未来将会面对何种不一样的势力,他没有必胜的把握和底气,唯一困扰于心的是,倘若将来某一日败了,那荒域和轩辕怎么办?而文达的“思胜又虑败”的精心谋算,仿若穿透迷雾的闪电,令自己刹时豁然开朗。
李玄河正了正身姿,缓缓深鞠一躬铿锵道:“玄河代荒域生灵先行谢过文叔,自今日始,于我而言,将一往无前,哪怕碎骨粉身!”
“荒主毋需介怀,世间之事皆有定数,我等只要竭力谋划去做,即便是最坏的结果谁有能保证有一日不峰回路转呢?”文达沉稳拱手回应。
“呵呵,有意思!父亲大人,你别说,如果今日你是对别人说这番话,我可能会认为那是伪装演戏,但这是面对玄河,不得不说,你老人家还真是有些厉害,令我发自内心佩服了,这样吧,以后你经常保持这样,说不准那一日你儿子我真的能完全对你改观。”文佑手掌托着下巴,看似有些漫不经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