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芰荷跑去小厨房催早膳,顺便吩咐厨子将膳食多做些出来;思竺同采薇等在院廊下,没有古卿凰的吩咐也不敢随便离开,怕她突然叫人却找不到人。
但一直等芰荷再次回来,那紧闭的屋门也没有打开过。
“姑娘还没出来?”芰荷看着屋门蹙了蹙眉。
思竺轻轻摇了摇头,“只先前隐约听到一点声音,似乎是谁在笑。后面便再没了动静。”她没有直接说是谁在笑,因为她完全想象不出屋里两人中随意一人笑起来的模样。
听到说有笑声,知道前因后果的芰荷一瞬间便猜到了缘由,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强忍下心中的笑意。
作为东苑扶桑居的大丫鬟,芰荷对于府内的各种动向八卦还是相当了解的,少公子连续闭门三日不见人的事情她是清楚的,很明显是被姑娘收拾后不信邪地想要洗掉那些墨迹结果自救失败了。怪不得少公子今日一大早就急匆匆地跑过来,那日姑娘确实说过,三日后再替他去掉画在脸上的那些不能见人的东西的。
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芰荷也不着急了,老神在在地揣着手在外头当起门神来。
且不说姑娘会不会遵守承诺那么爽快地替少公子解决难题,就单凭今个儿一大早少公子又冲撞了姑娘这事来说,姑娘不多整整少公子都完全说不过去。所以说,她还是多等会儿,给姑娘留出充足的时间比较好。
不过屋内的情形,似乎与芰荷的猜测有些出入。
少子璧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目光落在眼前近在咫尺的柔软腰腹处,呼吸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对方腰腹起伏的节奏。但就这样过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这节奏凌『乱』得有些不对劲的少子璧无奈地低声道:“姑娘,你再笑下去,就真的要把自己生生笑出『毛』病来了。”
“……”古卿凰没说话,因为她正咬着自己的唇,生怕一开口就将强忍住的笑意泄『露』出去。
眼见古卿凰偷笑不止,自知侥幸逃过一劫的少子璧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自己造的孽,跪着也要担下去。不过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那个举动对古卿凰的影响居然那么大……好吧,是个人见了他刚才那个神一样的『操』作都得笑到怀疑人生。
终于,调整好呼吸的古卿凰用沾过水的干净手帕抹过他的额顶。
“可以了。”
听她这般说,少子璧如蒙大赦般舒了口气,扭头找到镜子照了照,再三确保自己的脸蛋已经恢复原本干净俊朗的模样后才肯罢休。
结果他一回身,就见古卿凰正站在先前的位置上,似笑非笑地瞧着他,见他看过来,便轻轻冲他扬了扬眉『毛』。
“今日心情甚好,颇有兴致。公子可愿与红袖再次手谈几局?”
话一入耳,少子璧就觉得自己仿佛被一道滚滚惊雷劈中了般,手脚差点不听使唤地自己带着整个身子溜之大吉。
好在,在外面等信的芰荷眼瞅着两人再折腾下去这早膳就得彻底凉透了,就上前敲门询问古卿凰要不要准备用膳,算是及时解救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少子璧。